虛空之中,打的是天崩地裂,餘波縱橫,像是水紋漣漪向四麵八方擴散。
即便是安坐在飛宮中的眾人,都能夠感應到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機,驚人的力量打在飛宮的防禦神光上,細細密密的篆文自動浮現,阻攔餘威。
隻是詭譎的是,除了一道劍河浮現,與離掌門,呂默鬥得不相上下,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影出現。
簡暉道:“諸位,可有破去此詭之法。”
在旁眾人都是搖頭。
簡暉見此,立刻正聲言道:“諸位當知,此輩來曆不明,形跡可疑,極可能與邪惡有關,要是放任不管,由得此輩接引了邪惡降世,諸位又能安存於世?”
眾人聽他此言,都是默不作聲,這個道理他們自然是懂得,可是簡暉料錯了一點,在五國之人的眼中,上宮與邪惡,又有什麼差彆。
見眾人神情冷漠,顯是沒幾個人放在心上,簡暉又是憤恨又是無奈。
而此刻,場中鬥法激烈。
滔滔劍河來回縱橫,劍光如雷霆,剛烈霸道,一舉一動,都是山呼海嘯,有著無儘的威勢。
在磅礴不可思議的靈機支持之下,劍河彙聚成浩大大勢,席卷四方,難以阻擋。
而呂默則是身形難以測度,仔細看去,整個人似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玉盤。
萬般景象照入其中,有石山天河,有鬆柏竹樹,有庭院深深……等等等等,一應俱全。
天光所照,真實虛幻,難以言表,看得見,摸不著,發現不了。
至於離掌門,則是身化金光焰河垂空,彌漫天際,千百妙術,萬千神通,儘數用其來承載,與劍河碰撞。
雙方之間的碰撞,還夾紮著那位阮念,一時間,飛宮眾人看得也是頭暈眼花。
“能與師尊較量的,其門下果然也不是好相與的。”
劍門大殿,赤鬆遙控著劍河,感到沉甸甸的壓力,自四麵八方而來,細密如網。
他除了要與呂默二人鬥法,還有維持著大陣,不讓那阮念有所突破。自然是勉力維持,艱難得很。
但對麵也是一時間拿他不下。
所以,場麵就這麼僵持下去了。
過了片刻,還是阮念先堅持不住了,畢竟他那本事也不是沒有極限的,用多了甚至有神誌被混雜的危險,所以隻能在身形再一次被吞了後,回到了飛宮之上。
“阮道友。”簡暉踏步走來,搭手在阮念的肩頭上,渡如一股元氣。
他也並不怪阮念退下,畢竟情形如何都看在眼裡,委實不是他沒有儘力。
“好生歇息。”
囑咐了一句,簡暉便著人傳他手書去往後方。
沒過多久,就有人將百餘頭凶禽牽來,將其放飛,進入劍門。
片刻,其儘數沒入,但卻久久不見出來。
簡暉問向那人,道:“如何?”
那人恭敬回道:“那些畜生好端端存在著,隻是失了方位,難以轉了出來。”
簡暉想了想,道:“繼續。”
那人遵令,下來接連放了萬餘頭凶禽,但最後都沒有出來,但也將劍門大陣所籠罩的方位測出來了。
於是簡暉一聲令下,六國之人分行開來,將劍門團團圍住,天上地下都布防。
待得包圍之後,簡暉稍稍放心,對古淩道:“古道友,還得要麻煩你一趟了。”
古淩見呂默和離掌門還在那裡死磕,嘴角抽了抽,隻得應了下來,其人倒是沒有直接入陣,而是轉了一圈後回來,言道:“此陣有些古怪,似是用了陣圖。”
陣圖是將大陣煉入一張圖卷之中,種種玄妙,納須彌於芥子,可謂是一宗強橫的防禦利器。
尤其是因為陣圖自成一方天地,靈機充沛,是以對於陣圖,往往也隻有強力破之,不然就是緩緩磨之。
“既然如此,那就強攻。”
眾人都是同意,這種緩緩磨之的方法,倒是挺合他們心意的。
這時,禹國的一名家主站了出來,道:“便讓我先來吧。”
他站到前方,激發血源秘術。
很快,讓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天穹之上突然伸下兩隻毛茸茸的巨手,其巨大無比,簡直是連天接地。
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其是從何而來,也不知那背後藏著的是什麼。
見到這一幕,簡暉目光一縮,回想宗門對此輩的態度,稍一聯想,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隻見這兩手攥緊拳頭,直直的朝劍門砸了下去。
飛宮之上,眾人都是神色嚴肅,看這一擊的架勢,待會的餘波不會小。
但是令人詫異的是,這雙拳擊打下去,卻猶如搗入了一團棉花之中,什麼回應都沒有發生。
簡暉不覺皺眉,看了一眼那禹國家主,若不是他能感覺到那拳頭之中所蘊藏的驚天威能,幾乎都要懷疑這是在對他的挑戰了,如此敷衍了事,明目張膽的。
而那名禹國家主心中也是詫異不已,他這一擊,哪怕是山峰地陸,都可以悍然擊碎,可居然沒有奈何得這一片小小的山脈。
與此同時,眾人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都覺得這劍門有些不簡單,需要重新做一番審視了。
劍門大殿之中,赤鬆見此,連笑了幾聲,這陣圖可是他將身上所有的渾蒙清炁都填了進去,自有玄妙,若是找不到正確的方法,那依靠蠻力一般是進不來的。
除非出手之人有將之一擊打破的能力,而這陣法寄托在金玉符篆之上,這可不是能輕易被毀去的。
唯一顧慮是,隻有靈機的問題。
要是類似這兩拳的進攻多來幾下,也支撐不了多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