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語之後,虞岩開口道:“賢侄萬裡迢迢而來,不知道我三陽門可有能幫上手的?”
伏紀身為玉虛門人,與他三陽門非親非故,尤其是他三陽門與玉虛沒有特彆的淵源,對方不遠萬裡而來,肯定不會是遊山玩水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才是真的。
伏紀聽了,抬起頭,一字一頓的道:“此次冒昧登門,確實是有一事。”
“天庭在東海修建龍宮,被龍族圍堵,局麵困難,我受言元江言道兄之囑托,闖出了大陣,特來找諸位同道一起,以解龍宮之困。”
“言師弟!”
盧千霍然起身,麵上變了顏色。
“難怪這小子最近沒有消息往來,原來是遇到了這樣的局麵。”
盧千看向虞岩,聲音沉沉的,道:“師尊,既是如此,我三陽門自是不能坐視不管。”
三陽門之所以能在東域立身,便是因為早早的看好天庭,其門下弟子多是在天庭任職,兩家早已是同氣連枝。
“不錯。”
虞岩沉著臉,聲音像是冰水入骨,冷浸著一種寒意,道:“龍族欺人太甚,不能由他們猖狂。”
天庭的敵人,自然便是三陽門的敵人,雖然三陽門與龍族之間的差距有些大。
說完之後,虞岩轉向陳岩,聲音鏗鏘有力,道:“此事我三陽門責無旁貸,肯定會支援,隻是憑我一門之力,難以解龍宮之困,恐怕要你等上幾日了。”
以三陽門之力,還不夠解龍宮之圍,還得拉上幾家交好的宗門。
伏紀笑了笑,表示理解,道:“正好,你我兩方各去聯絡其他的同道。”
盧千皺了皺眉,道:“最近妖魔眾有些肆虐,隻怕其他的同道,不容易抽出身來。”
他話說的委婉,實際上的意思很明顯,其他的同道除了與三陽門一般,和天庭有很深的淵源,不然很可能會是自掃門前雪,不管瓦上霜。
事實上,要不是三陽門與天庭的淵源,他們也不會這麼快決定支援的。
畢竟這算是和龍族開戰了,必然會有損失。
所以,想要說服他們,不太容易。
“我想諸位同道都會理解的。”
伏紀笑了笑,神情堅定,有一種不容置疑。
盧千見此,瞬間秒懂,同時心中也暗暗一驚,這是要開始站隊了麼。
“看來是要好好談一談了。”
虞岩心中沉思不已,天庭和玉虛的決心有些超乎他們的想象。
翌日,夜半時分。
山中小亭,其上覆蓋著天青色琉璃,月光照下,精致如畫。
置身其中,似在琉璃清淨世界,美輪美奐。
此時,亭中放置幾案,上有茶盞,還有沸水汩汩的聲音。
虞岩和盧千相對而坐,好一會,盧千取來銅壺,將沸水倒入茶盞中,嗅著淡淡的茶香,道:“師尊,還是這明覺峰的清茶合我口味。”
虞岩看著茶盞中的茶葉被沸水一衝,化為大小不一的月牙,千千百百,玲瓏可愛,栩栩如生。
單隻這茶香,便覺明月照人,口齒生香。
收回目光,虞岩笑了笑,道:“想要再喝這明覺峰的茶,也還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了。”
聞言,盧千有些沉默,他看著遠處,有一道宏大的氣機衝霄而起,隱隱可見一道天河垂空,不知道從何處來,不知道從何處去,不可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