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可知我是誰?”
渾厚的聲音自眼前男子胸膛震動響起,低沉的聲音也越發讓妲己喜歡。
被捏住命脈,妲己卻仍舊勾著唇,笑的慵懶散漫。
玉色的指尖輕輕撫過他胸前傷痕,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好似那戀慕了男子許久的少女一般心疼地道:
“鎮北王戰功赫赫,威震四海,妾怎會不知?”
眼前的男人名為雲霽陽,手中掌著容國的精銳之兵。
聲名在外軍權在手,翻雲覆雨亦不為過。
先皇在世時,雲霽陽正當少年,在內為先皇平定過諸之亂,在外匈奴亦是畏之如虎。
先是封為鎮國大將軍,後先皇感念他鎮守邊疆收複故土之功,又以異姓封王。
如今新帝登基,雲霽陽才不到而立之年,功成名就,正是一個成功男人最成熟又有魅力之時。
四處作亂的手被人一把捉住,顯然眼前的人無動於這般風情,捏的她骨頭都發疼。
妲己看著他麵上的汗珠滑落冷水,眼神之中越發帶上了幾分不自覺的媚。
她仰頭,眼神中帶著勾人的迷醉:
“妾還知道,今夜呀,您便是妾的男人。”
“放肆!”
黑暗中,雲霽陽眸色發沉。
掐著女人脖頸的手愈發用力,很快便聽到了對方的呼吸停滯。
忽有一陣清風吹開眼前霧氣,月光透過烏雲,清輝灑在眼前女子的麵容之上。
饒是雲霽陽素來見慣了美色,此刻也不由微微一怔。
眼前的女人生的一副絕佳相貌,傾城傾國亦不為過。
眼下,她被迫在自己手中折頸後仰,便愈發能感覺到貼著柳腰是那般細弱。
濕發的水滴落在眼角上,眼尾一滴淚痣更是楚楚可憐。
可那打濕的紅衣黑發,卻讓那本嬌柔的淚痣也如狐妖般勾人。
雲霽陽看著妲己那一雙水霧般含情的楚楚雙眸,卻仿佛看到了一隻搖著尾巴的狡黠狐狸。
這樣的顏色,果然敢如此放肆。
看著她要因喘不上氣而軟倒,雲霽陽手下鬆了鬆,卻依然冷著臉,並不買這美色之賬。
這冷泉是活水,院落外有禁衛軍把守。
她既知道自己身份,又是隨著
水流避開侍衛入院,想來早已有此打算。
這是一個長的美、又頗有心機手段的宮女。
可卻算錯了人。
沙場征戰多年,見慣生死,美色並不能動搖他。
雲霽陽隨手披了件衣袍,冷冷衝著她說道:
“你有此野心,大可去爬皇帝睡榻。對我用心機不會有好下場!
我最後再給你個機會,在我動怒之前,滾!”
“妾才不需要彆人給機會呢,”妲己好似沒聽出那話中殺意,柔弱無骨的指尖輕輕勾了勾捉著她手腕的掌心:
“倒是將軍身中烈火噬心之毒,自需以毒攻毒,以火攻火。
人家主動送個機會給將軍,將軍還給妾顏色看,真是好生令妾委屈呢。”
說完這話,妲己轉身扭著腰肢要走,卻被身後男子的大手驀然勾住衣帶。
雲霽陽猛然一使力,妲己直接跌到了男子那帶著陽剛氣的懷抱之中。
兩人親身相貼,雲霽陽低頭,挺拔的鼻尖落在她纖細的鎖骨前。
花香沁人心脾,雲霽陽嗬了一聲,輕輕笑了:
“先皇還真是舍得,竟讓你這般絕色做藥人。身上不沾藥味,倒是體香勾人。”
先皇和他,哪裡有什麼君臣佳話。
不過是鳥儘弓藏。
當年年少,一腔熱血報國,卻不備先皇忌憚,給他下了焚心之毒。
每月十五若沒有解藥便會痛苦難忍,可那解藥卻隻能解一時之苦。
唯有先皇養在隱秘處的藥人,才能讓他解決這噬心之毒。
給他下藥之事極為隱秘,眼前的美人能夠知曉,那便隻有可以解毒的藥人。
“將軍嘴甜,妾真是心花怒放呢。”
聽到想勾的英俊男子誇讚她的美貌,妲己麵上高興。
若非此時時機不對,都要露出條狐狸尾巴顯擺一番。
明明是諷刺的話,眼前的美人卻隻聽到了誇她的言辭。
雲霽陽不禁覺得好笑,掌心下滑,一手把住那細柳般的腰肢,另一手將她的兩隻纖細手腕置於身後。
是個絕對掌控的姿態。
雖不知這背後是否有陰謀,但是難得碰到此等解毒的機會。
雲霽陽多年諳熟兵法最善把握時機,自然不會推拒,便直白了當道:
“想來你應該很明白藥人的用法。既不後悔,待會兒被
欺負狠了,可不許哭。”
藥人有兩種用法,一則飲血,二則便是陰/陽調和。
焚心之毒霸道的厲害,飲血隻能解一時之苦。
唯有第二種法子可以徹底解毒。
他勾起女子下巴,看著美人隻能攀在自己身上。
瓷肌帶起海棠紅暈時,美人睫毛如同蝶翅一般輕輕顫著。她眼中含著水霧,剛剛還媚色惑人的淚痣此刻又帶著我見猶憐的無助。
明明引人憐惜,卻更引的人無法自持,愈發的有些孟浪了。
水花四溢,瓷肌亦蘸著露水般潤而沁涼。
最終,美人還是哭了,顫顫又細細,十分動聽。
一路從雲霧間到臥榻內,雲夕陽也說不清這一夜到底是為了解毒,亦或是純粹的享受。
才不過兩個時辰下來,壓入柔軟雲被中的美人便如溺水的小雀一般妄圖逃跑掙紮。
可雲霽陽初初得了興味,口上無比耐心地哄著,行動卻不見得放鬆。
水汽彌漫的更深了,哭哼聲也如摻著水一般,嬌滴滴地響了半夜才停。
一夜好夢。
天色初開,雲霽陽神清氣爽地靠枕在榻上。
他一手攬著美人,側身看著她眼尾的哭紅,更襯得那淚痣嬌豔欲滴。
看著那瓷肌上斑斑點點,雲霽陽幾分愧疚,卻更是滿足。
她昨夜那般勾人,還以為她有給彆人解過毒,卻沒想到青/澀的很。
這小宮女膽子著實大了些。
隻是這事究竟是她自己謀劃,亦或是皇帝的另一顆棋子?
不管如何,好歹也跟了他,他總不至於扔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