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睿看著眼前那美人水潤的紅唇一張,聲音入耳,神色卻依舊恍惚。
心中若是被什麼撞了一下。
入耳的,是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酥酥麻麻般地入骨。
他自小便生在將門世家,再加上一心鑽在軍營中,日夜勤勉不輟。
無論是武藝還是兵法,都比同輩子弟要優秀許多。
少年成名,身邊之人想給他做媒、送女人的不少,漸漸便會打探他的喜好。
見慣了那群表姐妹在各類宴會上勾心鬥角,時睿對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
當彆人問起他想要的姑娘,他便直白回答:
“我的女人,得白璧無暇端莊大方。
又柔弱可人,溫柔體貼。
當然,必須要長得極美才行。”
這樣要求太過苛刻,聽著對方直接打趣,說他想找一個隻飲露水的仙女。
而眼前站著的,便是他心目中那完美的仙女。
甚至比他想的還更要無暇。
美人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眼,如同含著蒙蒙霧氣,好似清晨起霧的碧泉。
看著他的時候那般溫柔可人。即使她這般站著不說話,雙眸也在含情訴語。
如同那柔弱又可人的蓮花化成仙子一般,完美地好似隻在夢中出現。
身後的禁衛軍推了他一下,時睿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他看著手中拎著的兔子,趕忙藏於身後。
時睿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反應極快地說道:
“不,我本來不樂意吃的。
都怪這李統領!
非要逼著我吃宮裡兔肉,說是這裡的兔子肥。”
拽著他衣袍還沒收手的李統領,頓時手都僵了。
他們幾個的膽子就是加起來,也沒有時睿這麼大好嗎?
時睿頗受陛下青睞,而他們不過就是在這宮中混日子的。
偷宮裡的兔子,他們怎麼敢?
最多就是從旁望望風打打下手。
被賣了的李統領摸摸鼻子,隻覺得那話說的真對:
女人是冬日裡的棉襖,兄弟就是墊腳的石頭子兒。
無奈頂著一口大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抗下:
“卑職有錯,還請娘娘恕罪。”
妲己此刻抱起被拴在木枝上的小兔,一邊摸著那柔順的兔毛,一邊輕
輕笑著。
她語氣則是無比輕柔:
“禦膳房那裡丟了兔子,宮人們也不好交差。
剩餘的兔子本宮便帶走了。至於剛剛的事情,”
妲己捋了捋耳側落下的一縷碎發,頓了一下才接著道:
“吃都吃完了,本宮就當做沒見到好啦。”
故意的一頓帶著些許調皮,看著越發向個未出嫁的少女般,又帶著幾分天真無辜的風情。
心善體貼,溫柔若解語花。
時睿幾乎已忘了眼前的女子是皇後。
他的目光幾乎粘在妲己身上挪不開,眸中帶著幾分熱切。
一向都大膽放肆的時睿,此刻也拘謹起來,行了個規規矩矩的臣子禮儀,語氣也不似剛剛響亮。
他放輕了聲音,生怕嚇著了眼前仙女一般:
“此刻娘娘不在宴會,怎會在禦花園裡?”
問完這話時,時睿便突然有些後悔。
他今晨便聽出了昨夜的事,妲己此刻在禦花園裡,定然是帝後二人又出了變故。
果然,嬌若蘭花般的仙女妹妹聽了這話,麵上帶著些許為難,卻依舊沒有生氣,隻是慢吞吞帶著幾分苦澀地答道:
“陛下他..提前離席了。”
時睿一聽,心中不憤又不忍,悶悶地心疼又生氣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
“娘娘身邊沒有跟著侍從,不如,我送娘娘回宮吧?”
妲己輕輕點了點頭,便轉了下楚腰,在前嫋嫋挪挪地走著。
微風輕起,烏黑亮澤的發絲隨著衣擺浮動。
背影間身形細弱,好似帶著幾分落寞與難過。
時睿神色莫名一怔,一瞬後便立刻跟上。
隻是粗暴拎著的兔子耳朵,改成了一手輕輕抱好。
身後的幾個禁衛軍斷沒有獨自走開的道理,也隻能隔了段距離跟在身後。
李統領聽著時睿在前和皇後娘娘談笑風生,說了些話便將皇後娘娘逗的掩唇直笑。
隻覺得明天的太陽大概會打西邊出來。
他見過時睿在校場上打練新兵是何等凶殘,也見過彆人討好於他卻隻換來他無情的冷臉。
時睿這般年輕氣盛銳意十足,今日竟會放下身段給人講..笑話?
而目瞪口呆的不僅隻有禁衛軍,神識之中的222,張著嘴呆呆地,都忘記了口中還有根蝦條。
它一路數著這位
時睿小將軍的好感,竟然漲過了60點。
當然這位小將軍初始的好感便有30多。
而妲己隻不過輕巧說了三句話,好感度就仿佛坐火箭似的。
尤其是最後一句,一下子竟漲了15點好感度。
還好它沒阻止宿主,說這個時睿說對女人冷酷無情的人設。
不然統臉都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