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狐狸一不留神,就連著狐狸尾巴一起跑掉,總得讓她長點記性。
“你這般言而無信,讓我怎樣信你?
上次你要毒藥,我便給你了。可
現在你要解藥,總得有所回報。”
下巴被捏起,黑暗中的暗示已十分了然。
聲音輕如羽毛,卻是比羽毛更加勾人的聲音:
“妾除了這貌美身姿,可身無長物了呢。”
燭火猛然熄滅,屋內暗色寂靜。
連榻都顧不得,人就已在門板前被人把著楚腰。
衣衫越發的輕薄,月色下人影綽約,朦朧相纏。
鎖骨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翕動,剛剛還勾人魂魄的妖精,此時咬著唇,看著越發楚楚動人地帶著幾分可憐。
卻越發讓身前的男子肆無忌憚了起來。
222數著下跌的殺意值,剛剛鬆了口氣吃根辣條緩緩,轉眼間的功夫眼前一黑,就進了黑屋。
看著頭頂上管理員鮮紅的鎖零食大字,統簡直欲哭無淚。
是這狐狸車速太快,跟它冤枉的辣條有什麼關係啊喂!
正要暴風哭泣,222眼前卻忽然一亮,又從小黑屋中出來了。
原來,屋外此刻忽有人來。
於是,222分外喜聞樂見地吃著辣條,準備看這狐狸翻車。
“時將軍,您怎麼會來?”
“今日陛下命我與李統領一同巡查皇宮,我擔憂有賊人,前來坤寧宮查看。
娘娘睡了嗎?”
“應是還未。”
屋內二人貼在門板前,呼吸都凝滯了幾分。
屋外聲音不大,卻仿如在海水上炸起驚雷。
浪潮未起,一人臉黑的已不能看。
隻能恨恨地瞪了眼前這狐狸笑的女人。
瞧瞧這女人!一晚都不讓人安生。
然時睿這理由正當又正經,不正經的“賊人”此刻除了瞪眼,也隻能跳上了房梁,到梁上做君子。
屋外正兒八經通報一番,妲己整齊了衣服,又重新照著鏡子理了理自己如雲的鬢發。
這才令人點了燈,將人引入屋內。
碧柳本想在門口站著,妲己卻叫她下去。
碧柳想了想時將軍平日為人不錯,於是也十分放心地將門帶上。隻以為二人有事相商,並未多想。
此時時睿身穿鎧甲,看著眼前那心心念念之人,手中劍柄鬆了又緊。
眸中隻剩下無比擔憂憐憫。
白日裡他被派去巡查,忙碌之下,居然是最晚得知娘娘替陛下試毒的消息。
剛剛知道了此事,顧不上休息,便急匆匆趕來
。
本來有千言萬語,本來想極力阻止。
而此刻見了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將軍來此,可有何要事要與本宮商談?”
美人坐在窗下,屋外一輪圓月照映著美人越發脫俗。
那桃花眼眸柔情似水般看著他。
隻是換了個稱呼,便讓時睿心中湧起的興奮乍然被冷水澆滅,隻餘下一片冰寒。
那時,她是在冷宮裡。
可此刻,她是坤寧宮的皇後。
美人近在咫尺,可這咫尺卻是天塹。
手中劍柄握緊,時睿一低頭,就看到了側下方翻倒的藥碗。
頓時,那雙星眸之中星光寂滅,聲音不由地低了下去:
“娘娘,您又是何苦?”
他彎腰將藥碗撿起放好,看著翻倒的黑色藥水,心中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
“晚宴那時臣不在,這事竟此時才知。
娘娘身子不好,怎能再試一次毒藥?”
看著窗下美人望著他,那桃花眼中專注的仿若隻剩下自己。
胸口中突然有一種鬱氣,令時睿乍然上前幾步,將人的手握住,張口便道:
“我年方二十,符合太醫的所有條件,不如娘娘勿用毒藥,我替娘娘試毒。”
聽了這話,眼前的美人似乎詫異到忘記時睿的簪越,被握著的手也沒有收回。
紅唇輕啟,正如夢中那般動聽:
“若是陛下知道將軍如此忠心,一定分外高興。”
“不。”月光照在鎧甲上,銀白色的鎧甲更襯得眼前人那般英俊。
時睿將那柔滑凝脂握得更緊了幾分,他上前,單膝跪在地下,抬頭間已掩不住眸中情意:
“我隻願為娘娘試毒。娘娘大可以不告知陛下。”
神識裡的222聽了這話,金屬統感動到兩眼含淚,吃著蝦條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要名分犧牲自我,隻要自己喜歡的人平安長久。
這是一種怎樣感動的甜人小狼狗啊!
而屋上的人聽著這話,已是氣到咬牙。
握著梁柱的手都得控製力道,以免將那實木握斷。
這人趁虛而入,還有一副甘願奉獻的模樣,倒襯著彆人當那小人了?
歸根到底,還不是想要這顆狐狸的心?
平日怎不知,這時睿竟比後妃更有心機。
不過事情在自己眼皮下,還
算尚且可控。
聽著梁上人呼吸一頓後又漸漸放緩,妲己勾了勾唇角,繼續望著眼前的年輕將軍。
她起身,將眼前的人輕輕拉起,眸中若水帶了幾分真切情意。
抬手輕輕替他拂去鎧甲上的灰塵,抬眸時語氣無比溫柔:
“將軍是容國的天狼降星,與雲將軍一樣,都是我容國的柱石。
妾怎舍得你出半分差錯?”
“可——”
時睿還未說完,妲己便用食指比在自己紅唇上。
這般動作驀然帶著幾分媚色風流,讓時睿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於是妲己這才滿意地接著道:
“可將軍此番心意,令妾好是感動。
妾無以為報,不知將軍想要什麼?”
桃花般絲絲縷縷的沁香入鼻,聲音幽幽嗬氣如蘭。
眼前美人專注的目光,仿若是深深的清泉。
時睿看著那桃花蘸水般嬌媚的眼眸,心中如有擂鼓。
仿若此刻他說什麼,妲己都會答應一般。
時睿怔怔開口,想要說出心中最深的渴望。
卻忽然聽到外麵一聲驚雷響起:
“陛下駕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