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晟這幾天格外煩悶。
處理起政務來,也經常讓百官倍感壓力。
今夜早些時候,官員們往他宮裡戰戰兢兢送了幾個美人來。
贏晟本是已想將人叫走,可是突然想到那個拒絕了他的狐狸女人,便又命人將人帶了回來。
這些美人們長的不差,可他看了看,卻越看越嫌棄。
這個沒有妲己的眼睛大,那人臉型沒有妲己好,旁邊那個腰沒有人細...
越看,贏晟反而心中愈發覺得煩躁。
索性就命李成準備出宮散散心。
一路散心散到贏軒府邸附近,他便讓李成在外麵等著,他要自己走走。
後來散著散著,正巧就到了妲己的院路。
本來他都沒想進來。
可是這女人平白走著路都能摔跤,讓他實在看不下去。
還未及反應便已入內,贏晟將人一把攬住撈起,隨即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嫌棄。
這樣柔弱扶不起的菟絲花不在宮裡養著,哪裡能活得好?
然而此時,眼前的女子好像聽不懂一般,還分外不領情。
她站起身後,便主動退後了半步,道:
“王上怎麼來了?您不是說不許妾入宮嗎?”
雖然美人訝異的語氣分外無辜,但是聽到嬴晟耳中,卻覺得妲己定是在嘲笑他。
不僅言而無信還臉皮厚。
嬴晟一陣氣悶,沉著臉瞪著妲己道:
“誰特意專意來看你?朕今夜恰巧散步路過罷了。”
說完之後猶覺不夠,便繼續補充說道:
“朕說話一言九鼎,自然不會讓你再進宮。
可是朕此刻是在贏軒府中,又不是在宮裡。”
妲己聽了後也不知是信還是未信,她眨眨眼,隨即輕飄飄地哦了一聲。
隨即便又扭身坐下,兀自對著鏡子親親熱熱了。
看著妲己這般反應,覺得麵上掛不住的嬴晟黑著臉,心底更是一陣悶氣:
“你這女人,自從朕遇見你就是幾次三番的救你。
即便我們之間無關,你都不懂得感激回報嗎?”
男人那不滿又帶著怒火的語氣,可妲己卻硬生生聽出了幾分委屈之感。
她眨了眨眼,看著鏡中身後那鳳眸男子琥珀色的眼。
正覺得好笑,就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攬進了懷中。
男子埋首在她脖頸間,低沉沉地道:
“你得好好報償朕才是。”
嬴晟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實虧的厲害。
第一次見她,便從歹徒手下救下了人。
後來見麵,又免得她受薑景淮欺負。
這次還免得她摔倒崴腳亦或是磕碰著。
三次救人,這女人卻居然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著實惹人生恨。
想到此處,贏晟理所當然那地將人攬得緊了些。
天下間哪有這麼多的巧合?
這個女人就合該是他的才對。
贏晟隻覺得自己理由分外的充分。
他抬起身前女子那小巧地下頜,看著她長睫顫顫杏眼水潤。
手指便不由自主地撫上了那柔軟的紅唇。
寂寂暗夜,忽然便曖/昧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美人臉色終是帶起了緋紅,想要低頭,又被他抬起下頜,隻能輕輕抬起眼眸。
她咬了咬唇後,猶豫半晌說道:
“妾也不是那不知恩圖報、不懂禮數之人。
隻是王上女人無數,又不缺妾以身相報。
妾也著實不知該如何回報王上。”
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夠,還加了一句“隻能結草銜環,來世相報”。
這話聽的嬴晟差點笑了,他低頭俯身,定定看著她道:
“你從哪得知的朕後宮無數?明明就是要你一個,你還不肯,嗯?”
眼前的女人聽了這話,似乎是有些吃驚地微微張唇。
紅唇半張,如同那成熟的桃子般,想要引人去一嘗。
贏晟再不猶豫,低頭便是深深一吻。
直到懷中的腰肢越發的軟了,他這才帶著那危險的喘/息衝著妲己說道:
“懂了?
朕可不信那有的沒的,你要回報朕,現在就來。”
話音說出的熱氣浮在二人臉頰上,看著妲己麵色越發紅了。
好似蘸著水的桃花花瓣一般風景楚楚。
嬴晟便再也不忍耐,一把掐著她那柔然的腰肢壓在了梳妝台上。
他低頭去,越發的靠近幾分。
看著美人隻是輕輕顫顫地閉上了眼,似乎是默許了他這般動作。
贏晟心中忽然一悸,隻覺得血液都湧動的越發快了。
一旁的燭火跳躍,男子一拂袖,便將屋內的燭火悉數撲滅。
暗夜之中,隻餘下月光下美人瓷肌,比那月色還更加瑩白。
可那肌膚的觸感不同於月光的冷,帶著溫潤,讓人流連忘返。
興致越發的濃了,衣襟也鬆散起來。
正當此時,屋外卻忽然響起了腳步。
隨即便傳來了一陣叩門聲。
“若兒,你可是睡下了。”
嬴晟驀然便是一頓。
看著此刻眼眸中依舊分外無辜,又帶著些顫顫羞怯的女子,隻能恨恨地在妲己耳後狠狠一咬,才將人放開。
翻出窗前還不忘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妖精,下次絕不放過你。”
妲己則是好笑地看著那人分外靈巧地一路翻出了窗戶。又在窗前的桂樹上藏了好。
她這才理了理鬢發,上前開了門。
此刻,嬴軒已在屋外等了一小陣。
剛剛快到院子正門時,還看著裡麵亮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