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淑興致衝衝吩咐手下,一定要在公子景麵前表現出既他們秦國人客客氣氣又蠻不講理的一麵。
看著侍從出了去,嬴淑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折身繞了回去。
然而,當她哼著小曲正走上那新建的浴房前台階,眼前卻忽然一個黑影閃過,擋在了她的麵前。
贏淑頓時唬了一跳,才看見突然在她麵前出現的李成。
“你這突然出現,是想嚇死我?”
贏淑瞪他一眼繞開,卻看著對方居然也走了幾步,正好又堵在她麵前。
嬴淑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你敢擋我的路?”
麵對這位高貴的公主殿下,李成隻是露出卑微式專業侍衛微笑來:
“卑職自然不敢擋公主殿下的路,擋您路的是王上。”
“皇兄,他!”
嬴淑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指著房門。
自家皇兄真是一個比一個過分!
三皇兄風流多情就不說了,自家大皇兄居然敢在自己的院子裡,把自己的小仙女勾走。
此時,還不知道他會在裡麵對人做些什麼過分的事。
一想到小仙女此刻可能會被自家皇兄欺負,嬴淑提起裙擺就要往台階上衝。
“殿下莫要為難屬下,畢竟我們王上說了,您這彆莊都是他早年賞您的。
若是您不許他來,他便都收回去了。”
“收就收,你當我怕!”
贏淑瞪著眼睛,恨不得衝進去一頓罵。
當她是什麼人了?
區區幾個彆莊,就算貴了點,扔了就扔了,怎麼能讓小仙女受苦?
“我們家王上還說了,不管如何,妲己還是您的皇嫂。
您若白日想去找她玩,王上絕不會攔著就是。”
被擋的嚴嚴實實的嬴淑聽了這話,這才好受了許多。
再三和李成確認了這句承諾後,她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以後她可得吸取教訓,嚴防死守。
絕不能再讓這些大豬蹄再得逞!
不過好在就算妲己的夫君換了個人,也還是自己皇嫂。
而且自家大皇兄,又不是像三皇兄閒人一個。政務繁忙的時候,自己正好趁虛而入。
想到這裡,贏淑這才又開心愉悅了起來。
贏淑得了承諾開心離去,贏晟卻是看著這屋內沒有分隔的湯池子,瞬間便想要反悔了。
這屋內還有一麵落地鏡子,照的人甚是清新。
“即便都是女人,難道就不懂得避嫌嗎?”
纖細的脖頸處被狠狠一咬,妲己聽著這醋味,這才好笑地回身攬著身後人的脖頸,說話間尾音上揚,聽著好不愉悅:
“王上這話說的真是令妾好生委屈?
妾的侍女還日日服侍妾沐浴更衣呢。”
嬴晟下了水,低頭間見美人仰著頭,發絲如海藻一般。
她眼睫上的水霧滑落,從肌膚處漸漸向下,最終滴落在那水池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來。
如惶然落入水的仙子,可此時那杏眼中的笑意卻又好似攝人魂魄的妖精。
再開口時,贏晟眼神一暗,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啞:
“不許她們來,朕親自服侍你。”
白日陽光正好,屋中水氣卻漸漸迷散了起來。
那一襲絲綢裹袍飄在了水上,隨著水波蕩蕩漾漾地浮出老遠。
杏花沾染了雨露,漂浮在水麵上,格外有一分彆樣的意趣。
贏晟一時沒忍住,也並不想忍,纏了人許久。
直到那瓷肌沾染了海棠般的紅色,無力地幾乎軟倒,他攬抱著人靠在其那石壁上,才堪堪停下。
美人此刻軟軟地被架在池壁前,隻能嬌嗔地瞪他一眼,聲音也如水一般:
“若王上日日服侍,恐怕妾要忙不過來了。”
聽了這話,占了便宜的男人卻硬生生聽出了幾分對他能力的褒揚。
贏晟心情頗好地笑了一陣,拂落她臉上粘著的發絲,低身親了下去,道:
“總之,不許你和嬴淑這樣。”
自家妹妹有多無法無天他還不知道嗎?
嬴淑那個小瘋子,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真的做出拐跑自家皇嫂的事?
妲己抬頭,無奈地瞥了他一眼,語氣間頗有些委屈埋怨:
“王上怎的這樣霸道?”
贏晟看著在自己懷中雪肌玉容烏發秀美的美人,不僅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過分,反而還因她這委屈感到氣悶:
“你可真是個小沒良心!
也不想想當初你在你兄長手下是怎樣過的?朕都沒鎖過你,你怎還自己就委屈上了?”
說到此處,贏晟又想起了近日要成婚的薑景淮。
也是因為妲己的緣故,他便對薑景淮格外留意。
身為兄長,成婚當前不去請妲己,不像是避嫌,反倒覺得分外刻意。
此時再想想他幾次見到薑景淮看著妲己那般眼神,也讓贏晟心中越發的不舒服。
好在這兩人是親兄妹。
但即便如此,贏晟也依舊不滿道:
“說到這裡,正好,以後薑景淮你也少去見。”
妲己被人攬在身前,聞到懷中陽剛的龍澤氣,分外滿足地蹭了蹭。
她的臉色便越發的嬌豔了些,說話聲音也帶著撒嬌的軟:
“可他是妾的兄長呀,王上總不能不講道理。”
見妲己堅持,嬴晟勾著她的下頜抬起:
“如若我和你兄長同有危難,你要救哪個?”
剛剛放出小黑屋的222聽到了這話,瞬間便一陣瑟瑟發抖。
這不就是“我和你媽掉海”的問題嗎?
為什麼?
為什麼自家宿主性彆女都會遇到這種致命還窒息的問題啊!
然窒息的隻有222一個統。
妲己仰頭,依舊甜甜的笑著。
她上前貼著人,紅唇啄在他的喉結上:
“那不如,王上猜猜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