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這一手著實震驚的在場的所有人,這海哥不瘦,最起碼一百四五十斤,可周辰居然一隻手就掐著海哥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這手勁得有多大啊。
海哥手舞足蹈的還想要掙紮,隻是他最多也就隻能打到周辰手上,可他的攻擊對周辰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周辰手上隻是一用力,他就臉色憋的通紅,一副快要喘不過氣的樣子,哪還有餘力再動手。
“呃,放,放……”
眼見海哥連話都說不出來,老葛更是緊張,他走到周辰身旁,雙手無處安放,小心翼翼的勸道:“哥,哥,您高抬貴手,千萬彆傷人啊。”
可周辰根本不聽他的,他沒辦法,隻能向沉墨求援。
“沉墨,你過來勸勸你朋友,打人是犯法的,你們還年輕,不能走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啊。”
這話說的周辰嘴角都抽了抽,這老葛也真是個人才啊。
沉墨本不想勸說,可老葛的話也提醒了她,她走到周辰身後,小聲道:“周老師,還是算了吧,我又沒什麼事。”
周辰沒有立即放人,反而是沉聲道:“沉墨,我是你老師,所以才會對你負責,作為老師,我也應該教你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你來這種地方勤工儉學,作為老師,我不是很讚同,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過你既然選擇出來工作,那就要有解決事情的能力。”
“剛剛我替你彈琴,是因為錯誤在你,你有自己的堅持是沒錯,但現在你是在工作,他是客人,客人的要求並不算過分,所以你即便心中再怎麼不滿,也不應該把情緒帶到工作當中,剛剛的情況,彈奏才是你最應該做的選擇。”
見沉墨麵露不服,周辰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服,但你畢竟還小,不知道社會是什麼樣子,所以這事不能全怪你,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課,接下來是第二課。”
老葛這時適時的小聲插口:“哥,我的親哥,您教學生上課,我不應該打擾,可再這樣下去,真的就要出人命了啊。”
雖然這個時候店裡的安保人員已經來了,但周辰太凶悍,手裡還有‘人質’,他是真的不敢讓人動手啊。
周辰隻是澹澹的瞥了他一眼,繼續對沉墨說道:“第二課就是,如果在外麵受到了委屈,也不用一昧的忍耐,如果有把握,有人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他;如果沒把握,那就先忍下,等待時機再報複回去。”
說完這話,他突然意識到,劇情裡沉墨好像就是這麼做的,被欺負之後,當天晚上,她就讓弟弟傅衛軍報複了海哥一頓,這一點好像還真不需要她教,因為沉墨也頗有城府和腹黑。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不過報複歸報複,也要記得適可而止。”
主要是他知道劇情裡沉墨黑化之後有多麼的恐怕,有的人黑化,最多也就是做些陰險壞事,可沉墨她是真敢殺人啊,不但敢殺,而且還敢分。
沉墨怔怔的看著周辰,她萬萬沒想到周辰居然會跟她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是有點顛覆她對老師的印象。
老葛又是尷尬的咳嗽一聲:“這位老師,您這教育方法,方向是不是有點偏啊?”
周辰還是沒理他,隻不過手上則是一鬆,像丟垃圾一樣,把海哥給丟到了一邊。
然後他拿起鋼琴上的錢,又蹲下身體,把地麵上灑落的錢一張一張的撿起來,最後來到了沉墨麵前。
抓住沉墨的手,把錢往她手裡一放:“你的委屈不是白受的,我的琴也不是白彈的,這錢你收好。”
沉墨傻乎乎的任由周辰擺弄。
老葛則是衝向了海哥,海哥落地之後好一會,青紫的臉才慢慢恢複,嘴裡更是不停地咳嗽,剛剛的無法呼吸真的是讓他太難受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呼吸了,他自然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可一呼一喘,咳的就更頻繁了。
不過老葛在確定海哥沒有大礙後,則是鬆了口氣,作為維多利亞的經理,他最怕的就是店裡出事。
周辰對老葛說道:“你是這裡的經理吧,今天沉墨受到了驚嚇,如果她繼續在這裡乾下去,這種事情以後恐怕也不可避免,我作為她的老師,必須要為她的安全考慮,所以我替她向你辭職。”
“啊?”
老葛一下子就懵了:“辭職?不是,這不乾的好好的嘛,辭什麼職啊。”
他是真心不想沉墨離開,沉墨雖然性格倔,容易得罪人,但她鋼琴彈的確實不錯,而且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也養眼,能給店裡帶來不少亮點。
沉墨也是很懵,剛剛的事情讓她很不舒服,可也沒想過要辭職。
可周辰剛剛幫她出了氣,又是她的輔導員,所以她並沒有打斷周辰的話,也沒有反對,任由周辰做主。
周辰卻態度很堅決:“你不用勸了,今天就是沉墨最後一天上班,沉墨,去把衣服換了。”
沉墨抿了抿嘴,看了周辰一下,最後還是順從的點點頭,朝著樓上的更衣間走去。
老葛一臉的無奈,他算是看出來了,沉墨的這個老師,是真的能做得了沉墨的主。
“哥,你看你這,不耽誤我們做生意嘛,我好不容易把人招來,你這麼三兩句就帶走了,太為難我們了。”
周辰隻是平澹的說道:“你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比誰都清楚,今天你能護得住沉墨,以後再發生這種事,遇到更厲害的人,你還能護得住沉墨嗎?”
“我……”
老葛張張嘴,他很想說能,可自家人知道自家本事,他也就是個經理,連海哥這樣的人他都要小心應付,遇到更厲害的,他怎麼可能護得住沉墨、
“唉,得,你是老師,你說得對,沉墨這姑娘確實不太適合這種地方,她也上了幾天班,我會給她結工資的。”
“那就多謝了。”
見老葛沒有過多糾纏,周辰也很滿意,這老葛可以處。
他們在這裡說了這麼一會,那邊的海哥已經緩了過來,他緩緩的站起身,摸著自己的脖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目光凶狠的瞪著周辰,突然喝道:“小崽子。”
周辰聽到海哥的怒吼,緩緩的轉過身:“怎麼,你是還想要我抽你,還是想要喘不過氣?”
氣勢洶洶的海哥頓時神情一滯,想起剛剛被周辰支配的恐懼,他一時之間囂張氣焰儘失。
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恐懼過後,他又怒喝:“你有種給我等著。”
他的威脅周辰隻覺得好笑:“你是準備叫人?”
海哥臉色漲紅,但這個時候他隻想著報複周辰,哪還去管這麼做丟不丟人。
“你敢給老子等著嗎?”
周辰不屑的笑了笑,除非海哥一次性叫了幾百人過來,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怕。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高跟鞋觸地的聲音響起,隻見許知芸緩緩的走了過來。
“海哥,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
海哥聞言大怒,就準備破口大罵,可當他看到來人是許知芸,頓時麵露驚色。
“許,許小姐。”
許知芸落落大方的走到周辰麵前,麵對著海哥,輕聲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做個和事老,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