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跟姐姐去玩了。”
“去吧,去吧。”
聽到周繼的話,華蘭不耐煩的擺擺手,剛剛隻是訓了一炷香時間都沒有,就已經氣的想要動手打他。
眼不見為淨,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周繼興奮的跳了起來,拉著周芙的手,大喊道:“姐姐,我們走吧,去祖母那裡玩。”
路過院子的時候,周繼還衝著周辰大喊一聲:“爹,我們走了。”
周辰還沒來得及說話,兩人就飛快的跑了,隻能笑著搖了搖頭。
起身回屋,華蘭看到周辰進來,十分苦惱的歎道:“官人,繼哥兒我實在是教不了了,我看還是找個老師好好的教他吧,正好芙姐兒也大了,可以跟著一起學習,還有二哥他們家的兩個孩子。”
周辰想了想,說道:“好,我抽空找找看。”
在侯府開個私塾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個好的老師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主要是因為他們家的幾個孩子都還小,沒什麼定性,教起來不容易。
“過些日子就是元日了,家裡的事情又有的你忙了。”
華蘭輕聲道:“沒什麼要忙的,這幾年我都習慣了,今年家裡要不要有什麼變化?”
周辰成為忠靖侯之後,對侯府的管理雖然不像周業雄那麼嚴酷,但也是有規有矩,就是對自己的幾個庶出兄弟姐妹放寬了不少。
除了特定的祭祖日子,其他時間,他並不會對他們有什麼苛刻的要求,過年過節也允許他們跟自己的小娘在一起過。
不過周辰的二哥,兩年前就已經帶著自己的小娘搬出了侯府,自己也是在周辰的幫助下,得了個巡防營的職務。
老四還想著考科舉,老五則是想要效仿周辰參軍,但很可惜,他小娘舍不得他,最終在西郊大營,靠著周辰的關係,當了個都頭,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軍職。
新的一年很快來臨,今年的元日,官家再次在集英殿舉辦宴會,周辰也再一次來到了集英殿參加宴會。
宴會上,已經老了不少的官家,還特意的提到了周辰,說起了當年的事情,讓不少官員回想起了那年的場景,一轉眼都已經九年了。
官家想起當年,於是又讓周辰再做一首詩詞,周辰沒辦法,隻能順從官家的心意,再次作了一首慶賀詞,隻是不如上次造成的聲勢大了。
本來是一場好好的宴會,可偏偏就有人不懷好意,拐彎抹角的又提起了立嗣之事,氣的官家當場就翻臉走了。
周辰也是無語,大過年的,非要提起這讓人不高興的事,換做是他,也同樣拂袖而去。
元月初二!
華蘭起來後就開始收拾,因為早就說好了,今日初二,他們要去娘家拜見祖母和父母,所以一早就開始收拾東西。
華蘭現在身邊的貼身丫鬟除了翠蟬,還有一個叫杏兒的,在她身邊才三年,但也算是比較得力的,手腳麻利,眼裡也有活,華蘭用起來也很順手。
因為一走就是一家四口,還有倆個小的,所以收拾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兩個小孩子的東西。
忙忙碌碌的,太陽升老高了,周辰他們才從侯府出發。
今日的盛府算是比較熱鬨,老太太昔日的好友,餘老太師的娘子,今日帶著嫡長孫女來盛府拜訪,同時來拜訪的還有齊國公家的齊衡齊小公爺。
餘老太太跟盛老太太的關係不錯,自從盛老太太來了東京後,已經見過好幾次,這也讓餘老太太的孫女餘嫣然跟在盛老太太身邊的明蘭,關係處的非常不錯,成為了好姐妹,兩人一見麵就聚到一起說話去了。
盛紘跟齊衡在廳內說話,餘老太太則是在廳內屏風後麵的偏廳跟盛老太太說著話,王大娘子則是坐在下首陪同著。
餘老太太細聲慢語的說道:“你們家真是好啊,這麼多懂事的孩子,老姐姐,你這身體還好吧?”
盛老太太笑著說道:“托您的福,還好。”
餘老太太道:“我這身體也還算硬朗,總想著等嫣然婚配了,再回老家去,我家裡的事情,你也知道,她那親爹和繼母,是指望不上了。”
“你也彆憂心,我倒是挺喜歡我們家辰哥兒那孩子說的一句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啊,哈哈。”盛老太太大笑道。
餘老太太十分驚訝:“老姐姐說的莫非是忠靖侯?”
王大娘子笑嗬嗬的說道:“是啊,您不知道,在咱們家啊,現在也就母親這麼稱呼侯爺。”
盛老太太故作姿態的說道:“侯爺怎麼了,再是侯爺,他也是我侄外孫,也是我孫女婿。”
“祖母說的是,我在外再如何,在您老人家麵前,始終都是晚輩。”
突然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是驚訝的看了過去,隻見周辰跟華蘭走進了廳內,頓時廳內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包括老太太和盛紘。
“哎呀,回來了,都回來了。”盛老太太滿臉喜意的叫道。
周辰走進廳內,先是對著盛紘行了一禮:“嶽父大人。”
緊接著又麵向盛老太太和王大娘子:“祖母,嶽母大人。”
隨後見到餘老太太,也是行了一禮:“老太太慈安。”
餘老太太跟周辰可沒有關係,回了一禮,稱呼一聲周侯爺。
盛紘滿臉笑容,周辰這位大女婿可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如今周辰乃是忠靖侯,地位比他不知道高娜去了,所以他在周辰麵前也從不拿什麼嶽父架勢。
齊衡在盛府私塾也念了幾年書,跟周辰也見過多次,很是恭敬的對周辰行了一禮,周辰也沒有擺架子,自然回禮。
對於齊衡,他談不上好感,但也沒有什麼惡感,總體來說,齊衡這個人算得上是一位君子,他在劇情中被人詬病的,也就是跟明蘭之間的初戀感情。
華蘭抱著孩子走了進來,老太太歡天喜地的迎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抱過周緒。
“哎喲,母親,您慢點,緒哥兒現在可不輕啊。”
王大娘子可是嚇得不輕,周緒已經一周歲多了,她既怕老太太傷了自己,也怕摔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