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抱著繼哥兒,華蘭攙著芙姐兒,一同走出了葳蕤軒,王若弗從後麵追了上來。
“華兒,侯爺。”
“母親。”
“嶽母大人。”
周辰和華蘭停下了腳步。
王若弗臉色很奇怪,林噙霜母女的慘狀,她看了十分痛快,可華蘭跟盛紘之間的矛盾,又讓她特彆為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華兒,你彆怪你父親,他就是這麼個人,這麼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過幾天他氣就消了,伱也彆放在心上。”
華蘭扯出了一抹笑容:“母親放心,我豈會真的怨恨父親,我隻是看不怪他不管好壞,隻要那林小娘母女,一哭二鬨三撒嬌,他就沒有了立場,彆的事我能忍,但是欺負了我的孩子,我是絕對不能忍的。”
王若弗抓住華蘭的手,說道:“娘當然明白你,你跟娘一樣,誰若是敢欺負你們姐弟,娘也跟他們拚命去。”
“娘,我明白的。”
王若弗跟華蘭說了幾句,然後又對周辰說道:“侯爺,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盛府管教不嚴,你見諒。”
周辰說道:“嶽母大人,我知道這事跟你們沒關係,是林小娘母女的問題,我們已經懲治了她們,就不用再說了。”
“好,好,還是你們懂事,不像那對賤人母女,她們也配跟你們比?”
王若弗說起了林噙霜和墨蘭,又是恨恨的罵了起來,她早就看這對母女不順眼了,今天鬨得不輕,但看到她們母女的慘樣,也是出了一口氣。
離開了盛府,華蘭讓翠蟬帶著芙姐兒和繼哥兒坐在後麵的馬車,她則是跟周辰坐在一輛馬車上。
周辰看著麵沉如水,許久不說話的華蘭,嗬嗬一笑,問道:“怎麼,氣還沒有撒完嗎,那我們回去再狠狠的教訓她們一頓?”
華蘭頓時翻了個大白眼:“真要回去,我父親恐怕真的要跟我們翻臉了。”
周辰笑道:“我也是沒想到,我家娘子今日竟然這麼威風,還真下得去手,就連嶽父他都被氣的不輕,真是應了那句話,為母則剛。”
華蘭一臉煞氣的哼道:“當然,誰敢傷害我們的孩子,不管是誰,我一定跟她拚命,今日若不是父親那樣,我連那林小娘也一起打。”
周辰將她摟入懷中,安慰道:“放心,就她們母女那樣,以後有的是罪受,不過你今天還是客氣了,你就應該當時彆廢話,直接讓小五他們動手,嶽父就算不滿,他也不會真的跟你翻臉。”
華蘭道:“我當時不是看孩子們還在嘛,不過這樣也已經不錯了,給她們一個教訓,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了。”
周辰搖了搖頭,就林噙霜和墨蘭那樣的,性格方麵早就已經扭曲了,再多的教訓也改變不了她們早已養出的習慣。
他的這位娘子還是宮鬥經驗太少,不過也對,在盛府的時候,她是嫡長女,無人敢惹,嫁到了忠靖侯府後,也是當家人,是被寵著的,根本沒有人能在宅院裡跟她鬥,自然沒有什麼宅鬥經驗。
但今日她表現出來的殺伐果決,就已經相當不容易,最起碼有了十足的大娘子氣勢風範。
“繼哥兒和芙姐兒的傷我看了,沒有大礙,芙姐兒臉上的血痕,過幾天就能恢複。”
“那就好,那就好。”
華蘭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她今天心疼兒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擔心芙姐兒。
芙姐兒畢竟不是她的女兒,若是真有個什麼的話,她真的是一輩子都會愧疚的。
還好沒什麼問題。
“以後絕對不能再帶芙姐兒來盛府了。”華蘭恨恨的說道。
周辰灑然笑道:“好,你說什麼都對,不過照我看,就林小娘她們這樣的作法,遲早會有人收拾她們。”
他沒將林噙霜母女放在眼裡,若是他真的想解決她們,方法多的是,隻不過他覺得這兩個女人,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和精力,這也是他之前懶得理會她們的原因。
但是今天既然撞到了槍口,他當然也不會真的大發慈悲,肯定得全力支持自己的娘子。
隻是他也知道,今日不可能當著盛紘的麵打死林噙霜,但是他也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在接觸到林噙霜母女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自己不多的內力打入了林噙霜母女的體內。
揚州慢能力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醫生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
接下來的不久,林噙霜母女都會受到生不如死的煎熬。
雖然這次盛紘就算舍不得打死林噙霜,明蘭也遲早會解決林噙霜,現在的明蘭應該已經知道林噙霜就是害死她母親和弟弟的罪魁禍首,而且也應該已經開始策劃對付林噙霜了。
但知道歸知道,他還是要親手懲治一下林噙霜母女,不然這口氣也不順,他周辰的孩子,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暮蒼齋!
明蘭聽到小桃和丹橘繪聲繪色的說著葳蕤軒發生的事情,表情十分吃驚。
“大姐姐真的這麼厲害?”
得知大姐姐華蘭將林噙霜和墨蘭一通教訓,還懟的父親啞口無言,不得不親自懲罰林噙霜母女,她十分震動。
小桃和丹橘都是連連點頭。
“大姑娘真的是太厲害了,不愧是侯爵府大娘子,就連主君在大姑娘麵前都說不了情,本來主君還想教訓大姑娘,可是侯爺一來,主君就不敢了,侯爺和大姑娘實在是太威風了。”
明蘭麵露沉思,她明白大姐姐正是因為有底氣,所以才敢這麼做,不管大姐姐怎麼做,大姐夫都會為她撐腰,哪怕是麵對盛家的父親,大姐夫也肯定會毫不猶豫。
這就是背後有人撐腰的好處,不像她,就算想要對付林噙霜,也隻能躲在暗處,絞儘腦汁的去算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