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裡就你我二人,不用擔心,你隻要記住,跟我在一起,在這京都之中,除了我,任何人的話你都不要信。”
周辰也不想桑文擔心,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事
先提個醒。
桑文不太明白,但她對周辰的話深信不疑,周辰叫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鎮國公府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慶帝的耳中。
“陛下,那位鎮國公的姑姑確實是成不了事,沒多久就被趕出了周府,人還被打了,最後好像就隻得到了五百兩銀子。”
“哈哈。”
慶帝大笑一聲,真是把他逗樂了。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不過這個周辰也是真夠絕情的,畢竟是親姑姑,一點臉麵都不給,還動了手,真不怕那些文人罵他;但要說他絕情吧,對一個青樓女子都比對親姑姑好百倍,真是有意思。”
周幸娘一家調入京都,自然是他的手筆,不然就憑周幸娘的男人,一輩子也不可能重返京都。
他調周幸娘一家回來,就是用來試探周辰的。
天下五大宗師,他,苦荷和四顧劍,能成為大宗師,都是從葉輕眉那裡學的功法,唯有葉流雲和周辰,是靠自己成就的大宗師。
葉流雲以流雲散手步入大宗師,而周辰則是自創如意勁,成為的大宗師。
他以葉家收服葉流雲,說明葉流雲還是人性太足,所以他也想要試探試探周辰,周幸娘就是周辰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脈關係的親姑姑。
但現在看來,周辰對這位親姑姑,真是夠絕情的,最起碼他不可能利用周幸娘來控製周辰。
“你說,他會不會是故意演的?”
侯公公一臉驚愕:“不會吧?”
“確實不想演的,反正也就是一步閒棋,現在沒用,以後說不定還能有點用,先留著吧。”
周辰現在還老實,慶帝雖然忌憚他,但還沒有決定對付他,目前慶帝最大的精力還是放在了和北齊的前線對峙。
現在慶國和北齊正在邊境對峙,雙方都投入了大量的軍隊,戰爭一觸即發。
這是關乎到國運的戰爭,才是慶帝當前最關心的事。
又一日夜晚,司理理忽然給周辰送來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也簡單,就是她的身份暴露了,被人威脅交出了北齊暗探的指揮令牌。
周辰收到這個消息,頓時明白怎麼回事。
雖然司理理和範閒之間的事情被改變了,但她還是被北齊高層給出賣了身份,被長公主利用成為殺範閒的棋子。
周辰給她回了一封信,告訴她,讓她做好準備,隨時離開京都,他會幫忙,將她送回北齊。
既然答應了海棠朵朵,他自然不會再讓司理理像劇情裡那樣受罪,隻是現在北齊和慶國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司理理想要從慶國回北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是要做好安排才行。
周辰走到床前,看著外麵的明月。
“風雨欲來啊。”
桑文從後麵給周辰披了件衣服,周辰將她擁入懷中。
“我應該快要娶妻了,到時候我就納你入門,隻是你隻能為妾了。”
桑文靠在周辰的懷中,柔聲道:“奴家能做公子的妾室,就已經是高攀了,隻要能陪在公子身邊,就算沒有名分,我也願意。”
“公子娶妻,是那位北齊大公主
嗎?”
“當然,除了她之外,也沒有彆人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結識過多個女子,像海棠朵朵和司理理都算得上是他的紅顏知己,隻是他跟戰翩翩的情意更深,如果要是娶妻的話,他必定會娶戰翩翩,無論感情,還是身份,都是最合適的。
至於海棠朵朵和司理理,那就看以後得緣分了。
“能讓公子心心念念,這位大公主,一定非常好。”
桑文對戰翩翩沒有一絲一毫的
嫉妒,隻是很想要見一見這位大公主。
範閒在應了二皇子的醉仙居之約後,第二天算好時間後,就和滕梓荊一起駕車前往了醉仙居。
但是當他們途徑牛欄街的時候,突生變故,遭遇了刺客襲擊,先是兩個女刺客,他們剛解決,就遇到了更厲害的高手。
北齊八品橫練高手,程巨樹!
範閒和滕梓荊的實力其實都不弱,聯手的話,對抗八品高手也沒問題。
可程巨樹頗為特殊,乃是八品橫練高手,皮糙肉厚,力大無窮,比一般八品更強更耐打,完全壓著範閒和滕梓荊打,哪怕是兩人使出了渾身解數,但麵對防禦驚人,力量驚人的程巨樹,也依然不是對手。
他們兩人的攻擊打在程巨樹身上,跟程巨樹的攻擊打在他們兩人身上,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隻是短短時間,兩人就都被程巨樹打成了重傷,他們都想讓對方先逃走,可互相卻都不走,最後都留下來跟程巨樹死磕。
最後,滕梓荊被程巨樹打的猶如破布一樣丟到一邊,再沒有了動靜。
範閒看到這一幕,霸道真氣爆發,將程巨樹打成重傷,而他自己也是重傷脫力,倒在了地上。
範閒昏昏迷迷的醒來,就看到蹲在自己旁邊的王啟年,急忙讓王啟年去看看滕梓荊,但王啟年卻說滕梓荊已經氣息微弱,隨時都可能斷氣,他不敢動彈。
一聽這話,範閒不顧自己的傷勢,衝到了滕梓荊身邊,為滕梓荊把脈。
滕梓荊的脈象已經極其微弱,就像王啟年說的那樣,可能下一刻就會斷氣,而且滕梓荊已經沒有了意識。
“王啟年,你對京都很熟,你告訴我,上哪能救滕梓荊,誰能救滕梓荊?”
王啟年歎道:“大人,滕梓荊全身經脈斷了大半,五臟六腑也是遭到重創,雖然還有一息,但已經沒救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還活著,滕梓荊還活著,怎麼可能沒救,你騙我,王啟年,你告訴我,我該怎麼救他?”
範閒激動的大叫,王啟年歎道:“大人,您師從費老,他還有沒有救,您不清楚嗎?”
範閒身體一顫,如受重擊,醫毒不分家,他擅長下毒,醫術水平自然也不差,正如王啟年所說,滕梓荊的情況,幾乎可以判死刑了。
“不,不對,一定還有辦法。”
突然,他腦子一震,想起了幾日前在鎮國公府的經曆,雙眼瞬間迸發出光芒。
“還有救,王啟年,我給你銀子,你背上滕梓荊,去鎮國公府,鎮國公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他一定能救滕梓荊。”
“鎮國公府,周國公嗎?”
王啟年一臉吃驚,周辰確實是大宗師,但大宗師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嗎?
範閒卻急切的催促道:“彆問了,先背上滕梓荊,去鎮國公府。”
王啟年不再多問,聽話的背上了滕梓荊,在路過程巨樹的時候,範閒腳步頓了一下。
王啟年立即說道:“大人不用擔心,鑒查院的人馬上就到,程巨樹他逃不掉的。”
於是,範閒不再去管程巨樹,腳步蹣跚的跟王啟年一起前往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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