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 謝白怎麼都淡定不住了, 嚇得直接炸起來。
可是, 他的腰被闞雲澤牢牢按住了,就算想起身,也一時掙紮不過。
他扭著身體, 兩手撐在闞雲澤的肩上,憋得臉都紅了。要不是因為闞雲澤是這心境的主人,不能直接將神力作用在他身上,謝白都要惱羞成怒到直接用神力把他扇飛出去了。
太氣了!
這家夥怎麼回事?就算青春期血氣旺盛也不該這樣亂來!
謝白沒好氣吼:“放開我!”
這次,闞雲澤卻難得像是不在乎謝白會生氣,依舊氣定神閒的, 甚至在把人摟在懷裡之後,心情很詭異地好了起來。
闞雲澤腿間漲得發疼,卻又緊緊抓著人往自己懷裡按,啞聲說:“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眼下尷尬的情況,謝白哪裡還有耐心跟他探討什麼皇妃人選的話題, 隻掙紮著想跳到地上。他心裡納悶,什麼時候這家夥力氣變得這麼大了?而且……謝白瞥了近在眼前的俊美臉龐一眼,幾年的時間, 他幾乎變了個樣, 以前還是個會偷偷躲在角落哭的軟萌小孩, 現在臉上表情都很少, 氣質陰冷躁鬱, 就連最熟悉他的謝白,有時候都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謝白一心想著脫離這讓他不自在的狀況,胡亂點頭敷衍,說:“可以可以,隻要你想就可以。”
闞雲澤目光灼熱地盯著看了他半晌,竟真的忽然鬆手,放他起身了。謝白連忙跳到一邊,離他遠一些,眼神裡帶了些警惕。
闞雲澤被他這麼盯著,也不惱,反而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他故意的。
謝白消失了一整天,看不見人影,他氣得快要爆炸,到了就寢的時候也不睡,就守在桌邊等他回來,在安靜的黑暗裡,他想了很多。
在謝白回來的時候,把人拽到懷裡,既有惱怒發泄的意思,但也不乏故意刺激一下謝白,讓他不再把自己當成個小孩兒來看。他要讓謝白知道,他是一個男人。
所以,現在謝白惱得紅了臉,憤憤地瞪著他,他心裡都不慌,反而像是偷嘗了蜜,很甜。謝白終於不是那副淡然不受動搖的樣子了。他喜歡看著謝白因為自己,臉上多了更多豐富的表情,生動有活力,看起來才像是真實存在的人類,而不是妖精神仙,高貴而不可侵犯,冷漠理智,隨時都會抽身離去。
闞雲澤懷裡空了,抱著人的手慢慢放下來,擱在膝蓋上,也不掩飾腿間的反應,坦蕩得讓人有些無話可說。
謝白的視線都有意避開那個地方,緊抿著唇,不大高興。
闞雲澤卻嘴角含笑,慢條斯理說:“我也覺得那人很合適做——我的皇妃。”
謝白這會心裡有氣,深深覺得自己養大的小孩長歪了,剛才竟然敢對他動手動腳,然後還跟他說什麼皇妃人選?什麼時候,闞雲澤長成了這樣一個滿是黃色廢料的人啊?!
謝白真是痛心疾首,嚴重懷疑自己哪個地方忽略了,沒把人教好。一時之間都忘了,這裡是闞雲澤的過去,他遇到未來的闞雲澤的時候,他整個人可是高冷禁欲得極不正常,對著其他人連話都不多說,哪是隨便對著個人都能發情的。
謝白紅著臉,耳朵都是燙的,瞪了闞雲澤一會,忽的轉身走人。
闞雲澤看到他的動作,立刻眼神一暗,眼底翻滾起濃烈的暗潮,腦子都來不及想太多,就趕緊起身追了過去。
但謝白並沒有走遠,他很快就又轉身從隔簾後麵走了回來,還差點跟闞雲澤迎麵撞上。
謝白手裡多了一本東西,抬頭發現臉幾乎要跟闞雲澤貼上,他倏地觸電一般,急退好幾步,冷冷瞪著,然後甩手把那本東西扔到闞雲澤懷裡,不客氣道:“沒事看看這東西,彆隨便亂發瘋。”
發瘋算是說得比較婉轉了,謝白想表達的其實是發.情。
闞雲澤冷不丁接了個滿懷,有些愣怔,但謝白已經不搭理他,自行瀟灑地往小憩用的長榻上一躺,兀自就蓋了張棉被,滿身散發著老子睡了彆打擾老子的氣息。
隻要他不走,闞雲澤就沒那麼暴躁,倏地平靜了下來,還有心情看低頭看謝白給他的是什麼。
翻開書頁,裡麵並沒有什麼文字,都是圖,而且每一張的內容都……非常的不可描述。
這是——春.宮圖。
構圖大膽,體.位多樣,是一般人看了會不好意思的畫。
闞雲澤臉上詫異,卻並沒有對這讓人臉紅心跳的圖產生什麼興趣,隻翻了兩頁確定了這書是什麼,他就又合上了,反而視線落到了長榻上背對著他的謝白身上。
畫上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沒讓他有什麼反應,但看著長榻上的謝白,身段修長,因為側躺著,衣物貼在身上,勾勒出了腰處的深深凹陷,然後又在臀部的位置翹起,再往下便是一雙又長又直的腿。闞雲澤眼神暗了暗。
他抿了抿唇,聲音微啞,忽的張口說:“你給我這是什麼意思?”
謝白不想理,頓了一下,才敷衍說:“有火對著圖,自己發泄。”
謝白自認脾氣真是非常耐心溫和了,他對彆人可從來沒有這小子的特彆待遇,被惹惱了都沒殺掉他,這會還能告訴他解決欲.望的方式。剛才那失禮的事,就當他年紀小又沒人教,懶得跟他計較。
他想就這麼過掉這事,不提免得尷尬,但闞雲澤這家夥不是,非要火上澆油,竟然直白說:“我對這些圖沒反應。我晚上夢到的人是你。”
話說到這份上,可以說是已經非常明白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