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神同事能看到謝白此刻的舉動,可能會十分欣慰。之前被他的低情商遲鈍,局外人看得都急死,現在想明白了,又直白得嚇死人。被謝白喜歡上的那人類小子,都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彆人都不清楚,隻有闞雲澤自己才知道他的心情有多爆炸性的歡喜,簡直難以形容。
謝白明亮澄澈的眼睛專注的看著他,眼裡隻有他一人,那誠摯的熱情,是完全做不得假的。
一開始,他被驚喜砸得暈了頭,不敢置信,但聽到謝白的坦率話語後,他再一想,其實是他當局者迷了。就以謝白非人類的不凡力量,如若他真的不願,在自己發瘋抱住他的時候,謝白要反抗是輕而易舉的,他能得逞,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謝白在縱容默許。
認真回想,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當初他透露出自己的感情,謝白躲避,但神態總是有種微妙的彆扭,耳朵紅紅的,不知所措。如果真一點感情都沒有,謝白這樣被信任的人覬覦,肯定會反感生氣,而不是單純的彆扭鬨脾氣了。
闞雲澤自嘲,自己真是太蠢了,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
想通了,闞雲澤握住謝白手阻攔的動作一變,把人緊緊攬進自己懷裡,像要把人揉碎進身體裡一般,激動得難以抑製。
等了那麼久,終於得償所願。他高興得像是在做夢。
闞雲澤微微顫抖,慢慢地低頭,在謝白額上落下一個極輕極輕的吻,如羽毛拂過,把人捧在掌心裡如珍寶一樣對待。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和之前發狂的模樣完全不同,喜悅中夾雜著難言的惶恐,多害怕這隻是一場夢,醒來之後,又是隻有他一個人。
闞雲澤低喃,啞聲喚著謝白,聲音裡包裹了太多濃烈的情感,令人心驚。
謝白有些迷茫,但感覺出了他的不安,也緊緊抱住了他。雖然沒有他想要的親密接觸,但這樣一個輕輕的吻,也非常令人心悸。謝白顫了一下,心跳得極快,砰砰砰的,像是要蹦出來。
“我很喜歡你。”
“嗯……我也是,很喜歡你。”
謝白被闞雲澤溫暖的懷抱包圍,心裡滿滿的漲熱,說不清的感覺,但讓人十分舒服,不想放開。
兩人緊密地擁抱在一起,額間相抵,手指交扣,唇瓣輕輕的一下,一下地吻著。溫柔,小心,乾淨得不含一絲雜質。
但慢慢的,氣氛有些變了,空氣熱了起來。
竟然是謝白先忍不住抬頭開口,眼巴巴地問:“不做嗎?”
闞雲澤聽到,愣了一下,不由失笑。
沒想到,是謝白這樣的性子更為坦率。喜歡一個人了,情深所致,不由自主就想要碰他,貼近他,親密無間,無法克製,內心的情感像瘋狂燃燒的一把烈火,燒滅了所有的理智,隻想和對方永遠在一起。
闞雲澤嘴角勾著散不去的濃濃笑意,“做,當然要做,我們把你送我的那本子裡的,全都試一遍。”
這下,輪到謝白懵了,想起那些一個個令人驚奇的畫麵,臉紅心跳。
這、這麼刺激的嗎?
有些慌,但又忍不住有點好奇興奮,躍躍欲試。
謝白能說,看著大膽,但真要上場了,就又害羞瑟縮起來,還很怕疼。
他躺在床上,一頭墨發淩亂散開,鋪灑了一床,宛如一幅水墨畫,襯著白玉似的的麵頰。那泛起的緋紅迅速蔓延,雙眼水潤迷蒙,無措地看著人,汗珠在細嫩的皮膚上滾動,極致的撩人。
闞雲澤喉頭微動,眼角泛紅,簡直要被逼瘋了。
……
兩人說開之後,感情直線上升,在營帳裡開始沒羞沒躁的親密生活。
但在營帳之外,兩人又非常的嚴肅冷漠,公事公辦。
謝白是新來的,沒有一點威信,軍中的人並不覺得他有什麼能力,忍不住有些輕視,對他的態度也不好。
但後來一次,闞雲澤發怒了,直接說:“不服的,都站出來!”
謝白倒是沒什麼所謂,看向闞雲澤,一下明白了他眼裡的意思,轉頭麵對軍營裡對他沒有好臉色的人,平淡說:“誰打贏我,我就離開,如何?”
軍營裡多數以拳頭實力說話,謝白長得瘦弱,又沒有軍師的名望,有人不服也正常。這會聽到他這麼膽大妄為,這般挑釁,那些更怒了,一個個都摩擦拳頭想跟他打過。
謝白卻一點都沒被刺激到,依舊平靜,然後上前兩步走到正中央,和衝上來的人比試。
確實,謝白在力氣上比不過他們,但他拳法劍術了得,還很有戰術。
一場下來,時間不長,對方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