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次都好巧不巧地,剛好略過了最中間那一縷!
“還是亂。”安格斯死死地盯著那一縷不安分的金發。
亞希繼續動手理啊理,順啊順。
手指就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似的,每一次都完美地避過了那一縷,死活摸不到正確的地方去。
安格斯終於忍無可忍,“彆動!”
亞希立刻將自己亂動的手放下來,雙手成掌貼合在了褲線上,站軍姿一般挺直了身板。
安格斯伸手,精準地按到了那一縷頭發上,往下壓平在頭發上。
可他一鬆手,那縷又頑強地翹起來!
安格斯繼續動手捋,繼續翹,繼續捋,繼續翹……
他濃密的眉頭突然皺得死緊,好像在處理一個學術大難關,認真而嚴謹,對“麵前的難題”一次又一次不怕困難地嘗試,溫熱的寬大手掌,也一次又一次地捋著頭發。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對小情人發頂溫柔的撫摸,一下又一下。
最後一次,他按住那一縷頭發,往頭皮處緊貼,保持著這個動作。
他就不相信了,這次還能翹起來!
就是這個空當,他低頭,不經意之間瞅見了亞希垂著眼瞼白得發光的臉。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似乎被他順了毛順得舒服了,還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可卻依舊保持著站立不動的姿勢,雙手緊貼,脊背挺直。
好乖!
安格斯不自覺地想。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合時宜的他,放在亞希發頂的手觸電般放下來。
這次,生命裡頑強的那一縷“金毛”終於被他製服,服帖地和其他柔順的頭發一起,垂在了腦袋上。
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