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順黑發留下一般披散在背後,穿著一身繡著青竹的長衫。
行走之間便如那春風吹拂青竹,颯颯作響,清香襲來,風雅至極。
“你是誰?”燕如酒開口便是質問。
雖然身形和秦殤相差無幾,可燕如酒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秦殤。
因為那雙眼睛,不像。
燕如酒質問起人來氣勢頗為宏偉,然而戴著麵紗的人不畏不懼,低頭垂首,抱著琴彎了彎身。
“秦殤今日身體不適,特請我來為皇女殿下彈琴助興。他說二皇女向來寬宏大量,定不會責怪我們。”
來人一出聲,專注於喝酒吃菜的燕如歌就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熟悉在哪裡聽過,還是不久之前。
被吹捧了一把,燕如酒很是高興,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她笑道:“我點的是秦殤,來的卻不是!想要本宮不責怪也行,你,既然是秦殤叫來的,不說比他彈得好,至少也不能差。差了的話,就算你再奉承本宮,本宮也要怪罪的!”
“是。”
戴著麵紗的兒郎款款走到雅間專門為獻藝者準備的位置,坐下,手中古琴被放置在案幾上,他手指輕微一波動,便發出輕輕的響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聽曲兒是燕如酒最為擅長的事兒,她一聽這試音,便好奇地抬眸看過去,看來,倒是有幾把刷子。
燕如歌這會兒已經放下了筷子,從來人說了那一個“是”字的時候,她就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可不就是那日東宮行刺的刺客?
她抬眸,朝著寧夜所在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