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無風。
東宮的主殿裡,燈火通明,卻是禁衛軍們最忙碌不可忽視的時候。
即便如此,依舊有輕功了得的高手,輕車熟路、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
如歌正在寢殿內拿著一本史論歪在塌上,最外麵的那一層華麗的外衣已經被脫下,隻剩下白色的中衣和裡麵的褻衣。
燭火微不可見地晃了晃。
如歌餘光掃了一眼,又快速地收回,好像沒事人一般繼續看書。
“殿下,放好水了,請殿下沐浴。”秋詞得了小宮女的吩咐,上前湊如歌耳邊道。
“嗯。”如歌順勢放下書,一步步朝著寢殿左邊浴房而去。
浴房裡,是一方光潔奢侈的清池。
此刻水溫剛好,水波蕩漾,霧氣繚繞,朦朧之間,如夢似幻。
秋詞跟在如歌後麵,給她褪去了中衣,正要服侍主子脫下裡麵的褻衣時,被如歌用手勢製止。
“孤自己來,你出去。不叫你時莫來打擾,孤要清淨一會。”
“是。”
秋詞彎腰,帶著身後一乾宮女退了出去。
如歌彎下身體,青蔥一般的手指鞠了一捧水,似乎是在試水溫。
然後她將手裡的水珠隨意地拋向前方,頓時明鏡一般的池麵被激起了水花,一圈圈的波紋蕩漾開去。
細小的水珠,迸射而出,無意間高拋上空,有那麼一個小顆水珠子,仿佛幸運兒一般,飛濺到了房梁之上某位刺客的睫毛上。
又被國色閣帶殺手催促了一次,寧夜不得不再次潛往東宮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