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從踏入天宗開始,這本就是宿命般的遇見,然後不受控製地愛上,之所以執著了一輩子,悔恨了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師徒情深,而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也許是從上輩子在天宗的兩百年歲月。
也許是之後難熬的執念一樣的七百年時光。
也許是最後一站的致命悔痛。
也許,是今生初見的欣喜。
也許,是不為師徒的嫉妒。
也許,是非要為徒的偏執。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早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前,他對自己的師傅,從來就不僅僅是師徒之情,他從來,都深深地愛著自己的師傅。
上輩子他偶爾聽到一個四海為家的和尚嘴裡喃喃念叨,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如今,他恍然之間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啊。
這一刻,心上的人就在自己的懷裡,祁墨這一刻的幸福和滿足,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沒有任何詞能夠形容。
靜靜地享受著靜謐的時刻,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恢複了輕鬆自如,祁墨寬厚有力的手臂緊緊攬著懷中的人兒,如果說這是上天的饋贈,那麼他希望時光能夠停留在這一刻。
“祁墨,晚上怎麼不點燈?”
懷中人有些猶豫地出聲,麵帶疑惑。
晚上?祁墨的臉瞬間變得蒼白,這明明是白天,窗外的陽光還從門口照射進來,屋子裡還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