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同一樁樁一件件地指著字據上麵的每一個字眼兒和張素雪解釋，十分有耐心，嘴角還掛著笑容。
可是他有些東西就刻意隱瞞了，比如房子，比如後麵賣身契一樣的協議。
張素雪一邊聽著，一邊也看那張字據，雖然意思繞了好幾圈，她可不會看不出來。
方子同壓根就是在挖一個餡餅讓她自己跳下去，甚至還要將張素雪的一輩子都套進去，用一破舊的窮秀才家的房子換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的賣身契，怎麼看都賺的。
這個窮秀才還不忘記用著溫柔的語氣，試圖用他這片刻的溫柔來讓張素雪沉淪，然後忽視其他的一切，乖乖地在上麵按上去手印。
那笑容，張素雪看著十分地礙眼，眼底深處哪裡是什麼關心照顧溫柔呀，分明就是算計當中的不懷好意。
這麼一個滿心滿眼裡都是算計的，惡心非常的人，怎麼就有那麼好的桃花運呢？
“可是，”張素雪麵上依舊是剛才的那個傻姑娘，此刻嘟嘴奇怪地看向了方子同，“你說的怎麼和上麵寫的好像有點不一樣，上麵還有好多字你都沒有念出來也沒有跟我解釋啊，這種字據我不能隨便按手印的。”
無比誠實的話語，差點讓方子同一愣，他一陣心虛異常，差點以為自己內心的小算盤被張素雪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