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徐清歡的聲音讓黃清和回過神來。
“江知憶在大牢裡可有招認?”
黃清和搖頭:“自從進了大牢,她一個字也不肯說。”
徐清歡接著道:“大牢裡可有人審問她?”
“沒有,”黃清和想了想道,“至少我……沒有……我每日都去看她,她還是那個模樣。”
徐清歡道:“黃大人,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江知憶不能有任何差池。”
徐大小姐提醒的沒錯,他要讓牢裡的婆子檢查一下江知憶身上是否有傷痕。
想到張家在道觀裡那般虐打老婦人,黃清和身上就起了一層的汗,張家的勢力當然能出入順天府大牢,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大牢之中看管江知憶,今天晚上譚光耀說的這些話,若是讓張家知曉了,張家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審人。
“事不宜遲,”黃清和向徐清歡告彆,“本官要先去大牢裡查看情形。”
“大人可否帶上常娘子?也許常娘子能幫上忙。”徐清歡轉過頭去,隻見常娘子背著包袱靜靜的站在一旁。
黃清和頷首,有個人幫忙也算以防萬一,想到這裡他又深深地望了徐大小姐一眼,而且徐大小姐也是想要從江知憶身上獲得更多的線索吧!
麵對大牢中的女眷,他的確不太方便行事,隻能靠衙門裡的女役驗身,那些婆子顯然沒有常娘子仔細。
黃清和帶著常娘子走了出去,徐青安看著他們的背影頗有些意猶未儘,那個譚二的身材怎麼就如此矮小,弄得他都無法親自動手去“殺人”,他還沒當過凶徒,真是可惜的很。
“父親呢?”
徐青安正思量的入神,忽然聽到一下子從美夢中清醒:“去了書房。”
這樣的鬨劇父親自然不能出麵,堂堂一個侯爺,哪裡能縱容子女恐嚇客人,而且隻要父親露麵,譚大太太就要搬出陳年舊事,不會乖乖地說出實情。
“那黃小魚也不知道能不能將案子斷清楚。”徐青安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黃小魚,徐清歡不禁覺得好笑。
……
安義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譚光耀的話他方才已經聽的清清楚楚,譚家兄弟鬩牆,真的隻是與那個叫江知憶的女子有關嗎?
還是……與譚家做的生意有牽連,當時譚家隨著母親進京,他就有了防備,卻沒想到突然傳來了譚光耀被刺的消息。
“大小姐,您來了。”
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安義侯立即將手中的信函妥善收好,拿起一本書來看。
“父親。”徐清歡進了門,目光落在安義侯手中的書上,昨日她來的時候父親這本書已經翻了大半,現在卻停在前麵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