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侯說到這裡,韓氏抬起頭:“侯爺早幾日就想讓我離京,但這次進京我本就是為恩哥治病的,恩哥的病還沒有好,長途跋涉恐怕他的身子會吃不消,我就想著不如再看看情形,或許不會有什麼事……”
安義侯道:“今天我聽說聶榮的事傳得人儘皆知,就懷疑張家另有所謀。”
所以父親才會連夜過來讓韓氏收拾東西離開。
“父親憂慮的沒錯,”徐清歡道,“我懷疑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人算計了。”
韓氏停下了手中的針線靜靜地聽著,她的手卻將孩子的衣服攥得更緊了些。
徐清歡道:“有人早就知道父親救出了蔣將軍的女兒,江知憶不過就是個引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安義侯府。”
安義侯看向徐清歡:“你是說,江知憶是被人指使的。”
“不,”徐清歡搖頭,“也許她也被蒙在鼓裡。”雖然江知憶的事她還需要再去查清楚,但是道觀裡的何苗氏已經引起了她的懷疑。
何苗氏說的那些話裡麵有太多的蹊蹺,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婆婆,曆儘千辛萬苦趕到京中來,仿佛事先知曉十幾年前的案子會被翻出來似的。
太巧合了。
而且當年的大火與謀反案有關,提起謀反案,何苗氏沒有半點的懼怕。
當時她顧著查案,完全將何苗氏忽略了,可如果何苗氏另有圖謀,她到底想要什麼呢?
……
宋成暄走進宋家的小院子。
他剛剛從刑部衙門裡回來,身上還沾著大牢裡潮濕的氣息。
書房的桌案上擺著他今天要處置的文書,宋成暄簡單地看了看,抬起頭問永夜:“還有沒有彆的事?”
“沒了,”永夜躬身道,“都在這裡了。”
宋成暄點點頭,永夜慢慢地退了下去。
打開東南送來的信函仔細看了一遍,宋成暄準備給軍師回信,提起手中的毛筆,他腦海中卻浮現出今日在刑部聽到的消息。
有人泄露了案情,京中現在都知曉了江知憶是聶榮的養女。
這股風恐怕是衝著安義侯府去的。
她應該感覺到了吧!
刑部有意向他詢問安義侯府的事,他沒有直麵回答,這隻是一個開始,恐怕用不了多久,案情就會有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她準備要怎麼辦?
夜靜悄悄的,就像靜悄悄的安義侯府,看來安義侯府是準備靠自己的力量渡過難關了。
因為徐清歡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幫安義侯府,所以她乾脆也沒有讓人來向他詢問,刑部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宋成暄腦海中浮現出徐清歡那微微翹起的下頜,是那樣的驕傲,絕不會向任何人、任何事低頭。
她是要與張家硬碰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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