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人更是好奇,他又去看雷叔,雷叔神情自然地坐在那裡,耳朵卻大大地張著,顯然與他一樣,也想知曉其中內情,這老小子平日裡裝聾作啞,其實弄不明白案情的時候心中也急得很。
徐清歡道:“如果一切與慧淨的身世有關,那麼這定然是件舊案。
慧淨不止一次提起先皇,說起這些時,他就難掩臉上的憤恨,我記得慧淨的原話是:若非他,我也不會有今日,可惜他高高在上,讓人不能質疑,世人不準我辱罵他,我心中偏多憤恨,大周不給我公道,我就去自己找公道,這才公平,誰贏了誰說的就是對的,誰贏了誰就是世人眼中的英豪,更是那高高在上的佛陀。”
徐清歡微微一頓:“這透露了幾個信息,第一慧淨必然與先皇有很大的仇恨,第二正是因為先皇贏了,先皇所說的話才無人質疑,先皇作為皇帝,無論輸贏都不會有人質疑他,那麼在成為皇帝之前呢?
在成為皇帝之前,先皇最大的兩個勝仗不是平定西北,更不是圍剿前朝遺民,而是成為太子、登上皇位,這兩件事才讓先皇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所質疑。
慧淨被抓,太後娘娘急著針對徐家,就是想讓我不要再繼續查案,太後娘娘拚命想要壓住這樁事,有人卻拚命地舊事重提,我猜想嘉善長公主府上的案子,就是在威脅太後娘娘,讓太後娘娘早日救出慧淨。”
張真人還在仔細地想著。
宋成暄抬起眼睛淡淡地道:“先皇、張家、嘉善長公主的父親靖郡王,再加上烏斯藏和前朝遺民,將這些都囊括其中的隻有一件事。”
張真人忍不住站起身:“我知道了,當年先皇前有長兄被封為安王就藩在鬆潘衛,西北大亂,鬆潘衛被攻陷,安王一家都被殺了,先皇帶兵在外,沒來得及回援,聽到消息去往鬆潘衛時,隻看到了安王夫妻的頭顱高懸於城樓之上。
先皇當即發誓要奪回鬆潘衛,就在安王頭七當日,先皇帶著人身穿孝服連夜殺進城,當時先皇的兵馬不夠多,但是幸得百姓支持。”
宋成暄道:“大周皇族寧可死也絕不受辱,這話就是那一戰傳出來的,先皇的武皇帝之名也源自於此,西北被平定之後,朝廷才設立了朵甘思和烏斯藏都司。”
徐清歡接著道:“除了安王一家,靖郡王也在大戰結束後,歸京路上染風寒亡故,緊接著靖郡王妃也傷心過度隨郡王而去,留下了繈褓中的女兒,當時先皇已經被立為太子,太子妃張氏出麵將靖郡王女兒養在膝下,先皇登基之後,封靖郡王女兒為嘉善公主。
此戰先皇大勝,在先皇身邊的張氏兄弟也立下大功。”
就是這件事將所有人都牽扯其中,不過慧淨和那婦人到底是誰?
張真人、雷叔和永夜走了出去。
看著張真人和雷叔的背影徐清歡不禁一笑,就在出門的瞬間,張真人和雷叔一觸即分,應該已經交了手,看來是誰也不肯服誰。
徐清歡看向宋成暄:“宋大人今天準備要去衙門嗎?”
“不去了,”宋成暄放下手中的書,“我重傷在身,在家休養,現在的精力也隻能置辦聘禮。”
說著宋大人的手垂下來,仿佛傷口又疼了。
是不是該換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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