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見他口氣顯然毫不知情,隱約還透著點點逼問,嚴彬也有些不樂意了,他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為許念的原因,但嘴上卻犟道,“肯定是鐘庭演技太差,根本上不了台麵,所以權衡之下,還是得你來,哼,算他們眼睛沒瞎。”想著不由心情大好,嚴彬笑道,“我剛勉強答應他們,後日下午再見一麵,若談得攏大概就會簽約,你準備一下。”
濯易猶豫著應聲。
他為這部電影付出的的確不少,劇本來回修改三四次,他就看了三四次,台詞基本都已記下,但這種規則,他很明白……
若放以前,他應該會覺得失望。
夕陽西下。
這座庭院美得像一幅畫。
濯易放下手機,沿著晚霞下的銀杏林走到修繕完成的小屋前,他用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發給許念。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什麼?”
“不說……”濯易麵上驀地浮上淡淡的赧然,他輕輕推開柵門,抬眸望著隨風輕輕搖晃的秋千,就好像看到她就坐在那裡。
才三天未見,卻恍惚過了遠遠不止三天,很想再見她。昨晚的那個夢,他夢見一睜開眼,她就躺在他身邊,隻要一伸手,就可以觸到她臉頰和唇瓣……
不說?許念其實對他的夢也沒什麼興趣。
正要擱下手機,辦公室外驀地響起一陣叩門聲,她抬眸淡淡道,“進。”
“許總,沈公子想約您共進晚餐。”秘書緩步而入,規規矩矩的報告道。
許念挑眉,覺得這人有些可笑,私人聯係方式行不通,還可以這樣來?
“跟他說,忙,沒時間。”
“是。”女秘書退下,關上門。
托腮想了片刻,許念搖頭。
之前的競標她原本是想給沈家,除卻他們給出的條件和自身實力都不錯之外,許念也是想跟沈霖均徹底撇開關係。
上次承了點兒他情,花了些他錢,總要還給他點甜頭。
不過——
抿唇,許念搖了搖頭,再說吧!
今年的H市雪似乎格外的多,初進入十二月,就又飄了起來。
周三,嚴彬穿得厚厚的,心情不僅絲毫未被天氣影響,相反整個人如同被打了雞血,他興高采烈的帶著濯易與《歸隱》製作方見麵,導演林鈺華竟然也在。
包廂裡免不了你來我往的客套,因著導演是好酒之人,投資方投其所好,帶了幾瓶珍饈過來,濯易推辭不過,飲了三兩杯酒。
這些年,他酒量有所長進,但也就隨著年頭長了微末。
敬來敬去,濯易已經有些泛起醉意,他木然的坐在席間,呆呆的不說話,透過窗看外麵紛飛的大雪。
嚴彬心裡高興,陪投資方喝酒,吆喝的很是起勁,壓根顧及不上他。
倒是林鈺華瞅見他一個人,拎著一壺酒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
抱著尊重,濯易立即回頭禮貌一笑,他暈暈乎乎地給他斟酒,沒失準頭,酒沒灑……
“醉了?”林鈺華酒量不錯,但喝多了,神智也有些飄忽,他好笑地坐在他身邊,繼續淺酌著道,“這角色給你我還算放心,之前的鬨劇啊,唉……”似是感歎市場變化太快,電影這塊資本化過於嚴重,林鈺華口氣裡藏著無奈,“你要早些亮出底牌,也沒這些糟心事,許氏出手闊綽,資金比先前多了整整一倍,我也好放開手認真地去做,我們這一個團隊更……”
“許氏?”
“嗯?”林鈺華點頭,“我們這一個團隊……”
“就這個許氏?”
被一而再打斷話語,林導蹙眉看著他,好笑,“不然還哪個許氏?”
怔怔陪導演坐了會兒,聽他高談闊論表達自己的電影理念後,濯易趁他去衛生間,上前扯著路都快走不穩的嚴彬到角落。
“乾嘛?”嚴彬打了個酒嗝,“我要回去繼續喝……”
濯易陡然清醒了幾分,他猛地打開窗,寒風伴著幾片雪花飄入,對麵嚴彬冷得打了個哆嗦。
“你說,你是不是為了這部電影找了她?”嚴肅的定定盯著他,濯易語氣低沉。
“嗝……”嚴彬神誌不清的點頭,他笑著擺了擺手,嗬嗬道,“濯濯你不要那麼天真,各取所需罷了,她圖你什麼……嗝,你就給她什麼,你要什麼就跟她提,都這樣的,不用不好意思……”又打了個嗝,嚴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咦,前一秒還站在麵前的人呢?
渾不在意的念叨了句“傻大個兒”,嚴彬搖搖晃晃的重新走入席間,繼續與眾人攀酒。
樓下。
濯易冒著大雪走到路邊。
他喝了酒,沒法開車,隻得半路攔一輛出租。
口罩在車內,他忘了去取。
將毛衣領豎起,濯易悶聲不吭的坐在車內,前往她的公司大樓。
作者有話要說: 太困,睡了會兒起來寫,所以晚了,明天繼續\(^o^)/~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