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嘶!”歐陽翊一見寧清,就倒抽了口氣。因為沒忍住失了態,以至於其他人都向他看過來。
季修更是直接問道:“壽安可是看出了什麼?”
歐陽翊詭異的看著他,可不是看出了什麼。可看出來的東西,他不能說啊!!
季修眼神微閃,隨即垂眸。既便不說,他也猜到了一些。
“主公,這位便是歐陽翊,字壽安。現為唐清德麾下軍師。”
“歐陽翊拜見寧將軍。”
“先生請坐。”寧清其他幾位謀士也在,季修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歐陽翊因為是客,坐在季修對麵。些許閒話,自然就奔了正題。“先生來意我已知曉,隻是買糧卻是不行的。”
歐陽自知此事難辦,換了是他,也是決不會賣的。可不強人所難,他們就得玩完。所以,他來了。但現在……他其實已經有些不想辦成此事了。
尤其是看過寧清之後,這件事他更是一點都不準備辦成:“是翊強人所難,吾會寫信通知主公,另想他法。”
寧清眉微挑,這主意改得可夠快的。不由望向季修,季修朝她一笑,點了點頭。
“多謝歐陽先生體諒,雖然不能賣糧,不過先生到可以在咱們這裡多待段時間……”
不一會兒,這次會麵便散了。歐陽翊隨季修回去時,又問了關於唐清德欲殺季老的事情:“當日我路過西隸,本欲拜訪老爺子,誰知到時隻見斷垣殘壁,一片破敗。向人打聽,亦無任何結果。後來偶遇唐清德,從他嘴裡得知,季老被……寧將軍所擄,為了控製子常你。”
季修微怔:“那壽安緣何不寫信於我?”
“何曾未寫?知曉你在此處,連寫了十多封,卻從未回音。我本以為,該是子常不得自由的故。如今想來……”
“如今看來,隻怕那信本未出了西隸。”
“是我誤信奸邪。”歐陽翊一臉悔恨。
“如今壽安待如何?”
歐陽翊暫時卻還未想這些,實在是他之前看到的,讓他太過震驚了。“子常欲待如何?”
季修看他半晌,歐陽翊自是不閃不避,半晌方道:“她是我主公,我自是助她登上那最高之處。”
歐陽翊歎了一聲:“雖然我看到你的姻緣線係於她身,可她卻是紅鸞未動。”而且他沒說的是,除了這一點外,其他的他都看不清。
全是唐清德他都能看出他是氣運加身,人主之相。可這位,麵目雖是金光燦燦,旁的卻一概不知。
“那又如何?若不是她,不過是孤獨終老。當初你替我批命,得以應證罷了。”季修早就想過些,他從來不是會不戰而降之人。既已明確心意,自然勇往直前,傾儘所有。若最終依舊不能,亦是死而無憾。
歐陽翊輕咳一聲,才道:“其實,以我所見,你的命運已然改變。雖依舊無子,卻有嬌妻。”
季修聽後自然大喜,然喜後便是憂。他知道自己為人,若是有妻,那除了那一個不再作他想。可若是無子,豈不是要連累的主公也無子?他自己不在乎,卻怕她在乎。且將來她是要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豈能無子相繼?
“這世間能看麵識相易,可換天改命極難。前者隻需找對門路,潛行修行便能。後者便是以命為祭亦不能成……如今你命運能改,便是大造化。其他的,莫要強求。”
季修自然應下,可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卻隻有他一人知道。
寧清並不知道這兩人離開後說了什麼,正好季遊郭洄都在,她順勢考較了番他們的武藝情況,之後又作了番指點。等到晚上,她便感覺到一股極其濃鬱的氣運襲卷而來,愣是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如今可沒有網絡,男女主那邊的消息要傳過來還要有一陣子,她在這裡空想自然是想不出什麼,直接便丟到一邊,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到是得了個消息,歐陽翊決定留下來了。
這實在是意外之喜。然後便有些明悟,昨夜那氣運,大概有一部份就是因為這一出了。之前那唐清德失了季修,還有個跟他不相上下的歐陽翊做替補,如今歐陽翊也被拉過來了,估計再有替補也會差上很多。而她這邊,卻是實力大增。此消彼漲,自然就得了更多的氣運。
歐陽翊既然跟季修齊名,到了這邊自然是要重用的。
季修將工作分出去許多,自然便清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