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最容易治,保證一點痕跡不留,跟以前一樣美麗,皮膚還會比以前更好。異能恢複也不難,就是費些時間。隻是你這胳膊,我卻沒辦法讓它再重新長出來。”
寧清將手從美人的手腕上移開,眉輕擰著。“不過,我可以想辦法給你裝一個仿生義肢,雖然不是真的,但用起來比真的卻要靈活的多。”
美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出現了幻覺!”
“沒有。我說,我能治好你。”寧清知道他聽到了,隻是一時不敢相信罷了。
“你是說能治?真的能治?”
“能。”
得到一而再的確認,美人突然激動起來:“真的能治?哈哈哈,天不絕我。”美人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轉著,待稍微平靜下來,才重坐回她對麵,用著破釜沉舟的語氣道:“清清,需要什麼,你說。”
“我這兩年去過不少地方,也收集了不少東西。你知道我有空間,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少。各種藥材也有……因此,關於藥材方麵的,你完全不用擔心。”
“那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什麼也不需要。我們相識一場,又是我難得談得來的朋友。”這個世界,跟她關係最好的大概就是美人了:“所以,什麼也不需要。你好好的,便是最好。”
饒是美人這會也有些控製不住眼淚,眼睛發熱,泛紅。
“我租的房子在附近,你跟我過去吧,我那裡清靜,好配藥。”
於是兩人又回到寧清的住處,她在廚房裡製藥,靈泉水加各種名貴藥材,熬了小半鍋,倒到一個大海碗裡,端給他:“臉上的傷需要塗藥膏,那個費時要長一些。這是調理你內傷的,等內傷修複好了,再給你重新激發異能。激發異能之後,才能根本你的身體素質,選擇合適的義肢。大概要半個多月,你彆著急。”
“不急,彆說半個多月,就是半年,三五年,十年八年,我都不著急。”他本來已做好一輩子都是個廢人的準備了,現在突然有了希望,他怎麼會不急。可他更知道,急也急不來,所以他隻能讓自己不急。
“溫度差不多了,喝了吧。”寧清看著藥溫度降了不少,往前推了推。
美人毫不猶豫的端了起來,腦袋那麼大的海碗,滿滿一碗的藥汁,他竟一氣喝了個乾淨。直到最後一滴入了喉,他才皺著一張扭曲的臉,感歎一聲:“好苦!”可這語氣卻裡沒有半分報怨,隻有高興。
之前他想喝這苦藥汁子都沒機會,因為沒有用。喝了也白喝,那他當然也就懶得去喝。現在有希望了,再苦也是甜的。
“良藥苦口利於病。”
“沒錯,就是這個理。”
美人喝了三天的藥,於光年他們小隊的人終於回來了。寧清也終於意識到,他們跟以前相比有多大的差距。不說跟以前相比了,就是跟之前遇到的邱峰小隊相比,也要差上好大一截。
而他們這一次出去七天,帶回來的物資百分之七十要上交給基地,他們隻能留百分之三十。也虧得他們確實有本事,不然估計連他們自己都養不活。
看到寧清,挺意外,卻並沒有多少高興。可在知道她能治好美人後,他們卻全都興奮了起來。旁的不說,他們這份兄弟情,足以讓人側目。
之後事一段時間,他們每天變著花樣的往她這裡送東西。他們好不容易攢下的物資,估計全都送她這裡來了。她不收都不行!
半個月,美人身體徹底恢複,異能也重新激發出來,而且還恢複了之前的實力。斷肢的地方,也裝上了義肢,比他自己的那隻手更加靈活。隻有他的臉,他有選擇的修複了一些疤,卻還留了一道。他不再愛美了,不會再想著從她這裡挖麵膜了。
大難一場,心境終究是不同了。雖然在她看來,並不是壞事。
美人的身體好了,他們小隊的人湊一起慶祝了一通,第二天便接了任務,出了基地。他們到是想邀請寧清跟他們一起的,被她拒絕了。半個多月過去了,童玉雪該回來了。
於光年小隊離開的第二天,童玉雪就回了基地。他們回來的時候是中午,寧清正在基地一家手藝非常好的酒店裡吃飯,她剛好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乘坐的汽車從外麵進來。
她並沒有看到童玉雪,她坐在車子裡,車子沒停,她也沒露臉。她之所以認出她,是因為她身上的氣運。
上次她離開時,童玉雪身上的氣運幾乎已經沒有了,可這一次,她身上的氣運卻濃鬱的有些嚇人。不知她身邊多少人的氣運,都被她吸了個乾淨。
車隊過去,寧清繼續吃飯,甚至因為心情好,她還要了一瓶紅酒,權當為既將到手的氣運好好慶祝一下。
因為基地長歸來,中心區當天晚上有一個宴會。寧清拿到了請帖,盛妝打扮之後,前去赴宴。
雖然外麵已是末日,可這裡依舊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寧清的到來,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男人們。末世的世界是瘋魔的世界,人們坦然的暴露人性的真實麵目,並且被一再放大。男男女女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直接赤果,隻要條件合適,一切都是兩廂情願。這樣的宴會,很多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甚至是男人,都想法子鑽進來,就為了搭上一個能得起價錢的人。
顯然,那些本就有狩獵欲的人將她也當成了那些人的中一員。
從她進場開始,很多男人直接來她這裡報價。而他們報出的價格,讓很多人對她羨慕嫉妒恨。
直到一聲“基地長,基地長夫人到。”那些人才將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移開。畢竟,一個可以買賣的女人,哪裡比得上巴結上基地上。
寧清的注意力也轉到並排走進來的兩個人,可直到真正看到兩人,她心口便是猛的刺了一下。童玉雪她不陌生,她身上的氣運她白天也感受過了。至於她的一身盛妝更不會引起她絲毫注意,讓她難受的是,那個基地長,那個傳說中的M。她不認識那張臉,可他身上的氣息,明顯就是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