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珊想要解釋,卻覺得說什麼都過於無力。
陸長歌微微一笑,開口道,“隻是合理猜測一下而已,我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
“長歌。”餘詩珊張口,欲言又止。
然而不等她組織好語言,就卻被安凜打斷了。
“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話不止是對餘詩珊說的,更是說給陸父聽的。
陸父表態道,“行了,都是自家人,這樣像什麼樣子。”
“今天都把這些事情擺到麵前了,就一口氣說清楚。”陸父看向餘詩珊,“華盛能到現在的地步,多虧了長歌的媽媽,這一點我絕不會忘記。”
“隻有長歌有資格繼承華盛。”陸父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至於安凜,怎麼說都是我兒子,我也不會虧待他。”
其他人都靜默無言。
陸父看向陸長歌,“你也老大不小了,趁著我精氣神跟得上,趕緊接手公司。”
“知道了。”陸長歌完全沒有推辭的理由。
陸父看向餘詩珊和安子萱,囑咐道,“最近你們多注意安全,安俊哲那個瘋子,做事可不講道理。”
餘詩珊麵色發白,低聲道,“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不會的。”
“媽。”安子萱擔心地看著餘詩珊。
安子萱以前上的是寄宿製學校,並不經常在家,根本不知道安俊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餘詩珊反握住安子萱的手,看向陸父,“修遠,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她最了解安俊哲,也最懼怕他。
“對,還有小凜。”餘詩珊又連忙對安凜道,“小凜,你先彆回國。”
“詩珊,你彆慌,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陸父走到餘詩珊身旁,溫聲安慰道。
餘詩珊保養得宜的臉上布滿憂慮和驚懼,“我怎麼能不慌。”
“媽,有我陪著你呢。”安子萱擁著餘詩珊的胳膊,安撫著她。
安凜眉頭緊鎖,突然開口道,“他的確不會放過我們,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他眸光沉沉,出口的話也帶著深沉的情緒,“他精神不穩定,還是送到精神病院比較好,也好得到正規的治療。”省得在外麵生事。
“精神病院?”陸父思考起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這也是為了他好。”但安凜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酷,顯得他十分不近人情。
“哥……”安子萱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安凜看了安子萱一眼,大義凜然地道,“精神病殺人是不犯法,可作為親人,我們不能放任他這種錯誤的行為。”
“而且,如果不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去治療,我們就要時時刻刻擔驚受怕。”安凜看著安子萱,問道,“萱萱,難道你忍心看到我們這樣嗎?”
安子萱看向陸長歌,想到他遭遇的車禍,心中的猶豫瞬間變為堅定。
“不。”她用力地搖了搖頭。
餘詩珊緊握著安子萱的手,蒼白的臉上湧現出紅暈,“對,我們得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修遠,就這樣定了,我們必須這樣做。”餘詩珊激動地坐立不安。
一直以來,她都籠罩在被安俊哲支配的恐懼中,竟然都忘記了反抗。
“好。”陸父沉吟了片刻,便點了頭。
把安俊哲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對他們有利無弊。
看到陸父點頭答應,陸長歌覺得,他可以和陸父商量一下收購安躍股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