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坐在汽車前蓋的佝僂老鬼一下跳起來。
其他鬼也騷動起來。
“怎麼了？”
“有天師！”
“哪裡有天師？”
“長得好看嗎？”眾鬼中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緊接著響起一個暴躁女聲, “看屁看, 待會老娘就把你扔過去。”
聽到眾鬼的交談，陸長歌壯著膽子睜開了眼。
隻見那束金光已經開始消散，變成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一抹纖細的身影, 持一把散發著凜冽銀光的劍，緩緩而來。
隨著那隻奇形怪狀的鬼被消滅，受他影響的車燈逐漸恢複正常, 恰好映照出來人的麵容。
陸長歌眨了眨眼, 突然對係統道, “統統，我好像戀愛了。”
係統：“……”
它十分懷疑，要是過來的是個男人，它家宿主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帶著一把無可匹敵的劍，從天而降，將我從眾鬼中解救。”陸長歌繼續喃喃道。
“我對她一見鐘情, 以身相許, 不離不棄。”
“她對我一見傾心，矢誌不渝，非君不嫁。”
係統忍不住道，“宿主詞還挺多。”
那少女已經到了車前, 九分褲配短袖, 看上去十分利落。
杏眼圓臉，長馬尾，可愛非常。
此刻, 她正用那雙嬌俏溫軟的杏眼冷淡地注視著陸長歌，“你養鬼？”
少女連聲音都是軟的，哪怕此刻她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質疑與警惕。
陸長歌最先注意到的卻不是這一點，而是……
“統統，她和我說話了！”那聲音歡快的喲。
係統不得不提醒他，“宿主，麻煩清醒一下，人家都用劍指著你了喂！”
“看，她不為男色所惑，是個多麼正直的人。”陸長歌是這樣回答係統的。
係統覺得自家宿主沒救了。
聽到少女的話，司機師傅睜開了眼，目光在少女和陸長歌間轉。
“肯定是誤會，這小夥子比俺還怕鬼呢！”司機師傅選擇相信共度過難的陸長歌。
“是吧？”司機師傅拍了拍陸長歌，那力道瞬間讓陸長歌回了神。
“我沒養鬼。”陸長歌搖頭否認，“不信你問他們。”
聽到陸長歌的話，司機師傅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他們？
這車上不就他們兩個人嗎？
司機師傅不敢深想。
“嗯？”陸長歌前後左右看了個遍，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少女冷哼了一聲。
“不是，我真的沒有養鬼。”陸長歌再次否認。
在司機師傅懷疑的目光中，他訕訕道，“但是我招鬼。”
少女秀眉輕擰，思考片刻後，相信了陸長歌的說辭。
養鬼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要養出言聽計從的高級鬼仆，更是需要經過極為殘忍的煉製過程。
煉製過程長且冗雜，卻不能出現絲毫差錯，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所以一般來講，那些養鬼的人便是天賦異稟，也鮮少能煉製出這麼一大群。
哪怕少女剛剛隻是匆匆一瞥，也知道跟著陸長歌的那群鬼不下十數。
再說了，雖然隻是瞥了一眼，她卻看的出那群鬼一個個神智清明。
便是高級鬼仆，都不一定具有這麼活躍的自主行動能力。
隻是她聽說，最近廬方鎮附近有養鬼人活動的跡象，所以才會第一時間想到養鬼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