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快結束的時候,聶磊借口要去上個廁所,從包廂出後,偷偷就把賬給結了。
而包廂裡,趁著這會兒隻有自己人在,李鬆柏的不快便不加掩飾表現了出來。
“那小子是不是打上了我們珠珠的主意了?
這算咋回事?
這不就是打跑了一頭惡犬,順帶招來了一匹野狼啊!”
李鬆柏跟人打交道多,一頓飯下來,他就發現聶磊絕對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樣的乖乖仔。
這種人,骨子裡有股野性!
朱珠見她舅似乎越想越氣,說不定一會兒酒意上頭,腦子一熱,還想把人聶磊扯出去揍一頓,忙開口安撫道:
“舅舅,沒您說的這樣嚴重。
人家或許就是看您會做人,跟你打交道挺自在,說話隨意了些。
聶磊同誌是今年粵東省高考狀元,他九月份就要去京都上大學了。
這次要不是碰巧他的朋友跟我媽住同一間病房,我們也不可能有機會認識。
等開了學,他跟咱一南一北隔老遠的,也不會有交集,您可千萬彆著急上火!”
李鬆柏跟聶磊喝酒聊得挺好那會兒,也沒聽那臭小子說自個兒還是省狀元,還考上了京都的大學啊!
“這事兒真的假的?”李鬆柏一臉疑惑,深深表示懷疑。
朱珠笑著指了指邊上的李香蘭,“舅舅你不信可以問我媽!”
李香蘭剛聽了女兒朱珠的分析,也覺得朱珠說得沒錯。
相親處對象的人家也沒說看對眼馬上就登記結婚的,怎麼著也得談上一陣子,哪能說風就是雨的,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是這樣的沒錯。”
李香蘭拉著李鬆柏的胳膊說,“你彆喝上二兩酒就衝動壓不住脾氣,回頭爸又要抽你!”
這是親姐沒錯的!這短揭得......
李鬆柏忙告饒:“姐,在外麵呢,我好歹還被人叫聲李工,給我留點麵子。”
朱珠還不知道原來舅舅這麼大的人了,還會有被外公‘抽’的時候。
她埋著頭,努力憋住笑。
等到聶磊‘上完衛生間’回來,李鬆柏和李香蘭對他的態度又變回了最開始請吃飯時的熱絡。
聶磊猜到應該是朱珠為他‘說情’了,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兩分溫柔。
朱珠覺得這小鮮肉有點壞,總是不著痕跡的明裡暗裡來撩她。
好在她心性還是夠堅定,用娛樂圈裡的話來講,‘落落大方是朋友’,‘小心翼翼是喜歡’。
隻要她表現得坦蕩一點,對方應該就能GET到她的意思了吧?
李鬆柏要喊服務員來結賬,結果被告知,已經有人付過了。
這裡除了聶磊剛剛出去過,還能有誰?
李鬆柏一下就不好意思起來了。
“聶磊同誌,明明說好了是我來請客的,你怎麼能搶著去結賬呢,這讓我......”
“李叔,誰付都一樣。”
聶磊笑笑,“今天能認識您,跟您一塊兒吃飯,聽您聊紡織行業還有茶業這塊上的各種問題,我真的受益匪淺,也很高興。
下次有機會,我再向您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