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朱玥和朱玲姐妹仨沉浸在夢鄉裡,睡得正熟。
倒是隔間八尺前屋裡住著的朱奶奶,被尖叫聲驚醒了。
她聽到朱璿驚恐的喊聲,說家裡‘有鬼’,朱奶奶連衣裳都來不及披,住著拐杖摸著黑就往東屋去了。
朱珠是三姐妹中最先醒過來的。
她聽到了媽媽的咒罵聲和哭泣聲,頓時打了個激靈,飛快的跳下大床,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東屋裡,橙黃的燈光亮堂堂的。
媽媽李香蘭頭發披散著,臉上全是淚痕,一側的臉頰高高腫起,脖子上也有一片紅痕。
朱珠看見顫巍巍的奶奶半跪在地上,用她的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捅著躲在床底下的人。
再看散落在床邊的男士大褲衩和背心,朱珠腦袋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耳畔炸開了花。
朱珠喊了聲‘媽’,眼淚瞬間掉下。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是誰?”
欺負人欺負到沒邊了是吧?
跑到她們家裡來欺辱她的媽媽,這個人不管是誰,她都要弄死他!
李香蘭怕汙了女兒們的眼,扯著哭泣的朱璿推著朱珠姐妹倆往房門口去,“去西屋待著,奶奶和媽自己能解決這件事!”
朱珠怎麼可能放心讓身體不好的奶奶和大受刺激的媽媽自己解決這件事?
她們中誰受到傷害,朱珠都無法接受。
她攔住了媽媽想要關門的動作,回頭看了眼也跟著起床過來,卻還是一臉懵圈的朱玥和朱玲道:“帶著璿璿回西屋待著,璿璿受了驚嚇,安撫好她。”
朱珠說完這話,直接進了東屋,把門關上後,拴上了門閂。
房門後麵就放著一根竹竿,長長的竹竿是用來關靠近屋頂的那扇小窗的。
朱珠二話不說,抄起那根竹竿,直接打橫使勁兒往床底下掃。
竹竿沒長眼,它不懂得要如何避讓,躲在床底下的羅漢被來回戳來回捅,痛得嗷嗷直叫。
朱奶奶又氣又恨,她喘著氣嘶聲罵著,還得壓抑著自己控製著音量。
她怕啊,她怕事情傳出去了,兒媳婦受不住閒言碎語,要去尋了短見,那她這個家就全散了。
朱奶奶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李香蘭也是一副‘無臉見人’的絕望。
要不是怕自己一頭碰死了,爛攤子還得婆婆和女兒們收拾,她肯定是不想活了。
就這對婆媳倆的戰鬥力,沒有朱珠的話,要如何解決今晚的難題?
朱珠聽到了羅漢的求饒聲,認出了這個畜生是誰了。
她咬牙切齒的咒罵著,恨不得提刀殺了這個猥瑣的爛人。
朱珠繼續戳繼續捅著床底下的人,下手毫不留情,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王八蛋,你個爛人怎麼不叫雷劈死,你個喪良心的死全家的......
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你個挨槍子的玩意兒,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你TM的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