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方子以及與聶磊處對象的事情朱珠都顧不上跟家裡人說。
她匆匆忙忙趕到鎮上的醫院,急診剛好在換班中,之前幫吳家歡急救止血的中年女大夫正好也準備下班了。
在醫院門口遇到了朱珠後,朱珠沒認出她來,倒是她先認出了朱珠。
“吳家歡同誌最後一瓶吊瓶馬上就要滴完了,回去後好好休息,暫時不能吃太補的東西,等那事兒走了後,再進補。”女大夫和和氣氣的囑咐道。
朱珠表示感謝,一一應下了。
女大夫就又說道:“手術的事情,你們可以好好商量。
我的建議呢,就是儘快做,畢竟每個月都這麼大量的出血,再好的身體底子,也經不住這麼耗!”
朱珠認真點點頭:“好的,我們一定會重視這個問題的,謝謝醫生!”
女大夫就是站在醫者的角度在為患者考慮,但最終選擇做不做手術,那是人家患者自己的事情,她不會強求。
交代完,女大夫就直接走人了。
朱珠背著包小跑著往急診室的方向奔去。
吳家歡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
朱珠到了病床邊喊了她幾聲,吳家歡才緩緩回過神來,“珠珠,你來了?”
“嗯,歡歡姐,我回了趟家,拿了套我的衣裳,你一會兒將就著先換上。
怎麼樣?這會兒有沒有感覺好一點?”珠珠關切的問道。
吳家歡眼角有淚水滾落。
朱珠還以為她是身上不舒服,忙站起來,要去找值班的醫生過來。
吳家歡拉住了朱珠的手,“珠珠,不用找醫生,我已經好多了。”
“那你哭......”
朱珠想問的是,你哭是因為聽到要做手術,還是因為那個渣男啊?
吳家歡抬起手,用沒有輸液的那隻手背隨意地抹了下眼淚,哽咽道:“珠珠,今天這事兒發生得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就像是往我頭上敲了一棒子,讓我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
“歡歡姐,你是指......那個姓陳的男人嗎?”朱珠試探著問了一句。
吳家歡也沒有否認,她轉頭看著朱珠,說:“他叫陳建華,是鎮上一小的數學老師,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發記餅鋪的少東家。
我是在電影院跟他認識的,前前後後算起來,約莫也有處了三個月的對象了吧?!
我倆是背著雙方父母處上的,所以,我爸媽和家裡其他人都不知道。”
朱珠對於二人處對象的關係早有猜測,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是發記的‘太子爺’。
想到自己今年和媽媽做了月餅生意,間接搶走了發記的一些生意,朱珠的神色不由變得有些微妙。
吳家歡看著朱珠,自嘲的笑起來,“珠珠,你從小就聰明,腦子也特彆好使,是不是從對方的身份信息上就多少猜出了點什麼了?”
朱珠扯了下嘴角,點點頭,“他知道了你和我們家的關係,所以遷怒你了?”
吳家歡想到之前陳建華在開口要求她去問舅媽要月餅方子前刻意說的那些話,心裡越發覺得嘲諷可笑。
她怎麼那麼蠢呢?當時就該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