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兒子蹭一下站了起來,梗著脖子喊道:“你們想放著真正的壞人不管,以後有你們受的。
我就給你們瞧著,看你們家怎麼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喊完這話,羅漢兒子就跑出了朱珠家的大門,消失在了暮色裡。
羅漢女兒哭哭啼啼的。
她繼續來回說著車軲轆話,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朱永強身上,請求朱珠她們放過她爸羅漢。
朱奶奶氣得直哆嗦,咬牙切齒的罵著羅漢。
“就是朱永強攛掇的,你那個不是東西的爹也是罪有應得。
他甘願給人當槍使,做出那些喪儘天良的壞事,他就得進去吃牢飯,他不冤枉!”
羅漢女兒捂著臉嗚嗚哭泣。
朱珠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她信羅漢女兒說的這番話,朱永強肯定是攛掇過羅漢乾壞事了。
要不然,以羅漢的尿性,多半是有賊心沒賊膽的。
朱永強該死,羅漢也不無辜,兩個人狼狽為奸,都是罪有應得!
然而現在入罪的人隻有羅漢一個,朱永強還好好的,聽說明兒家裡還要辦酒席,娶兒媳婦進門。
想到這麼一個挨雷劈的混蛋還在逍遙法外活得滋潤,朱珠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彆哭了,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家有所保留。
除非你敢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證朱永強。”朱珠斂容看著羅漢女兒。
羅漢女兒神色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頭道:“我敢指證他,隻要你們肯信我,肯信我爸是被冤枉的。”
“你爸不冤枉!
你爸乾的壞事被抓個正著,他有個屁的冤枉!”朱玥生氣吼起來。
喊完這話,朱玥還惱怒的瞪了朱珠一眼,“大姐,你真信她的鬼話?”
朱珠唇角勾了勾,露出抹嘲諷的笑意,“她說朱永強是主謀,是朱永強騙了羅漢的錢並且攛掇他來我們家行竊。
那麼她作為苦主的女兒,要找人算賬,不得去找正主啊?
如果連找正主算賬的勇氣都沒有,憑什麼要我們相信她的話?”
朱玥皺著眉頭沒想明白大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朱珠也沒當著羅漢女兒的麵說太多,拉著她起身後,對羅漢女兒道:“你明天先證明給我們看。
朱文波明天娶老婆辦酒,你自己選個時間段過去鬨,把你爸如何被朱永強利用欺騙的事情說清楚了。
至於你爸,他可以自己找警察陳情,隻要警察相信他說的,自然會輕判他。
你想救你爸,就得有人承擔罪名,朱永強不進去,你爸的罪名不可能跑掉,你自己看著辦。”
朱珠說完就直接送客了。
打掃完院裡的汙穢,朱珠暫替了李香蘭的角色,將拜月的元寶拿到河堤邊去火化掉。
回來時間也不早了,與朱玥朱玲姐妹倆一塊兒收拾了供品後,就該洗漱洗漱上床睡覺了。
朱珠想到奶奶晚上氣得哆嗦的樣子,不太放心,臨睡前去朱奶奶屋裡陪她說了會兒話。
朱奶奶確實氣得睡不著覺,好在大孫女來了,安慰了她一番,她窩在心口的那口氣才慢慢平複下來。
朱珠實話跟朱奶奶說:“沒有確切的證據,朱永強被抓的幾率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