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自個兒倒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這次能拿到滿分。
畢竟還有作文的部分嘛,老師要是挑刺的話,意思意思扣個兩三分,她頂多也就考個九十七八。
朱珠走下樓看了下表盤的時間,快要十一點。
她今天不知道要考試,所以也沒有提前跟朱玥說一聲。
她尋思著先去聶磊招待所看一看,掐著放學的點回食堂打好飯等二妹就好。
朱珠剛推著自行車出校門,馬路對麵有人衝她吹了聲口哨。
朱珠還以為是哪個不正經的二流子耍流氓呢,打眼一看,這個‘不正經’的不是彆人,正是聶磊。
朱珠有些吃驚,推著自行車過馬路,眼裡明明有笑,開口卻是質問:“你怎麼到學校門口來了?
我聽玥玥說,羊城那邊給你留了電話,是你姐讓你回去了嗎?”
聶磊很自然的幫朱珠接過了自行車的龍頭,一邊推著自行車往前走,一邊說:“不是我姐給我留的,是海關那邊認識的一個朋友。”
“海關?”朱珠歪著頭一臉不解。
聶磊也沒有要瞞著朱珠的意思,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有些事兒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我之前倒貨做買賣你是知道的,有一些貨,是從海關那邊弄出來的。”聶磊說道。
朱珠皺起了眉頭,提到海關,她就想起了走絲。
“聶磊,你是不是冒險跟人乾走絲了?”
聶磊就知道朱珠會想歪。
他停下來,伸手輕輕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英挺的俊眉微微蹙起,“想哪裡去了?
走絲這種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事兒,我一個大好青年能乾?”
朱珠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嗔道:“你知道就好。
千萬要保持頭腦的冷靜,違法的事情,就算能掙再多的錢,咱都不能乾!”
聶磊一臉受教的表態:“是是是,媳婦兒說的,我都記在了心上。”
朱珠給了他一個華麗麗的白眼。
好看的人兒,她生氣或者翻白眼的模樣,也是好看的。
聶磊忽的伸手想去摟朱珠的腰,掌心剛觸碰到朱珠的腰線,就見她條件反射往後退了兩步。
聶磊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眼神直直望著朱珠,語氣有點委屈:“怎麼了?”
“我腰現在不能碰。”朱珠解釋道。
聶磊一聽有點著急,“你腰受傷了?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朱珠搖頭,忙安撫聶磊,“被我堂叔朱永強他女兒咬了一口。
昨天下午他們一家子在我家鬨,我勸她離開她不聽,就把我給咬了。”
聶磊心疼不已,這會兒是在馬路上,要是在招待所的房間裡,聶磊恨不得馬上掀開朱珠的衣服幫她檢查一下。
“走,上車,我帶你去醫院給醫生檢查一下,再上個藥!”
朱珠失笑,“哪有那麼嚴重?
不用了,我昨天用了雙飛人藥水,已經好了許多,傷口沒感染,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沒事麼?”聶磊還是有點不放心。
朱珠連連保證真的沒有事,聶磊這才沒有堅持要帶她去醫院。
朱珠想到剛剛說一半被自己打岔的話題,又問聶磊,“你剛說你海關那邊認識的朋友找你,是有什麼事情要你去處理嗎?”
聶磊嗯了聲,說:“你剛剛說的走絲,確實有一些人在乾這一行,他們有些貨過海關的時候,被查出來了,就會被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