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和朱誌勇在小吃店簡單的吃完了一頓午飯後,準備趕去汽車客運站坐車。
倆人從小吃店裡出來走了幾步,朱珠眼尖發現了一輛空著的的士,剛伸手攔下,正要喊她爸快上車的時候,一個男的先她一步打開了後車門鑽了進去。
“師傅,快開車,跟上前麵那輛黑色的皇冠!”男人語氣透著著急。
朱珠手還拉著前麵的車門沒放開呢,她攔的車被人截胡了,也是有氣的好伐?
朱珠氣鼓鼓的要去後麵質問那個沒素質的男人,卻發現搶她車的這個人,居然還是個熟人。
這......這位不是塑膠廠的那位廠辦主任何忠強麼?
何忠強也認出了朱珠了,他滿是焦急的臉上露出抹尷尬的笑意。
“是朱珠同誌啊,對不住,我有急事,很著急,所以,這車我先用成不成?”何忠強喘著氣說道。
朱珠就算是不認識何忠強,聽對方這著急的口吻也會相讓的。
她鬆開了拉車門的手,點頭對何忠強道:“何主任,剛不知道是你,行啊,你先坐車走。”
何忠強點了下頭表示感謝,因為心裡著實有事,也顧不上跟朱珠寒暄,忙喊司機開車。
的士在眼前疾馳離去,朱珠隻能重新回到馬路邊上等著下一輛。
“剛剛那位男同誌,珠珠你認識?”朱誌勇問女兒。
朱珠一五一十的將何忠強的身份以及跟塑膠廠的淵源都告訴了朱誌勇。
朱誌勇這下心中了然了。
他說:“他剛剛是要著急跟上前麵開過去的黑色皇冠轎車。
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左右我們也不著急,就再等等吧。”
朱珠嗯了聲,她也是這麼想的。
此時,已經坐上了的士跟在皇冠黑色轎車後麵的何忠強,腦門上還有攥緊的手心裡,全都是汗。
他唇線抿得緊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追著前麵的轎車,生怕自己一個錯眼,就把人給跟丟了。
此時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不敢鬆懈,一路跟著,就是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願意往那方麵想,畢竟被戴綠帽是誰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可他老婆季春紅最近這段時間有些反常,梳妝台上多了好些名牌護膚品,衣櫃裡也是一溜嶄新的衣服。
季春紅之前在縣裡的歌舞團上班,也是正經單位的,經常要參加演出。
之前跟團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是沒有,可前段時間她跟自己說要跟團出去外麵表演,結果,有認識的人在縣裡見過她兩回。
一次兩次何忠強可以認為是人家看錯或者巧合。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季春紅的反常太過於明顯了,連彆的借口都懶得找了,何忠強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何忠強今天是排休的,可他故意跟季春紅說他得上班。
他出門後一直就在家附近蹲守著,直到剛剛,一輛黑色皇冠轎車來接走了季春紅,他才匆匆從隱藏的角落裡跑出來,準備攔輛的士跟上去。
搶彆人攔下來的車,這很沒有素質,可他著急,也不顧不得那麼多了。
何忠強看見前麵的車拐入了一條斜岔路口,忙讓司機也快些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