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尖叫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燕媽一把從床上扯了下去,直接壓在地上,又是掐又是打又是扇的。
張燕媽個體壯實,手勁兒也大。
趙媛被壓著打,隻能生受著,一點兒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救命啊,高建斌,你是死人嗎?
你就看著這個瘋婆娘打我?”
高建斌正在打著吊瓶。
他剛剛也被張燕媽彪悍的架勢給嚇得不輕,聽了趙媛的喊話後,他忙拔了針頭衝過來拉住施暴的張燕媽。
張燕媽一邊打一邊咒罵,她現在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之前趙媛又是送衣服又是請吃飯的,原來是想利用她閨女乾壞事呢。
果然她還是太單純了些,沒看清楚這個死女人的心肝竟然這樣的黑。
這是生生把她好好的大閨女給毀了啊!
張燕媽慪得不行,越想越憤怒,下手也就越發沒個輕重了。
高建斌一個人根本拉不開張燕媽,反而被她誤傷了好多下。
門口守著的警員原本跟過來的小李在走廊邊說著話呢,一聽病房裡傳來的動靜不小,忙跑回來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好家夥,這個張燕媽太彪了,直接把趙媛頭發薅出來一大把,臉也給扇成了豬頭。
還有那下.半.身,肚子被踹了好幾腳,血又出來了。
趙媛弓成了一隻蝦米,連聲音都不吭了。
小李和另外一名警員忙上來拉住人,並且嚴重的對張燕媽提出警告。
“同誌,你這樣毆打趙媛,要是對方家屬要告你蓄意傷害,你也是要被帶回派出所處分的。”
張燕媽破罐子破摔,哭道:“我怕她家屬個鳥啊?
她把我女兒給害成了這樣,我打她一頓怎麼了?”
“她做了壞事,有警察追究她的責任,有法律衡量判刑。
你這樣私自動手打人報複,就是不對的。”警員小李耐心的教育著張燕媽。
高建斌把趙媛抱上了病床,見她下.體又出血了,嚇得瞳孔一縮,忙跑出去外麵喊醫生。
秦日暖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病房的。
她剛進來就覺得病房裡氣氛不對,才想開口問,就看見倆穿著製服的警察在教育著一名頭發散亂的黑壯婦女。
而她女婿高建斌不見蹤影,倒是她女兒,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縮成一團躺在病床上,褲子上有一灘子鮮紅的血跡。
秦日暖一下血氣上湧起來,衝到床邊先去看了看趙媛的情況,知道了女兒是剛剛被打的,哪裡還能不清楚是誰下的手?
這病房裡除了那暴躁抹淚的黑壯婦女就剩下倆警察了。
警察不可能打她女兒,那就是那個其貌不揚的黑壯婦女打的了!
這個賤人憑什麼打她女兒?
秦日暖抄起病床邊上的搪瓷缸就朝著張燕媽的腦袋砸了過去。
因為張燕媽沒防備秦日暖會忽然來這一下,額頭被結結實實地砸了個正著。
搪瓷缸本身倒是不重,就是秦日暖在憤怒之下砸的力道自然是不會小。
張燕媽被砸得眼冒金星,額角一陣鈍痛過後,鮮紅的血就順著臉頰滴滴嗒嗒的淌下來。
張燕媽用手摸了一下額頭,看著滿手的鮮血,嗷一聲喊道:“快來人啊,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