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抵達米國的周少謙,正在華爾街一家咖啡館內跟聶磊麵對麵坐著。
與周少謙想象中大多數誤入歧途之人的‘偏執’、‘瘋狂’、‘邋遢’不同,聶磊,一如既往的精神帥氣,陽光清爽。
他穿著白色的T恤衫,藍色牛仔褲,白色網球鞋。
寸許長的短發,烏黑爽利,在日光的反射中,熠熠生輝。
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含笑的眉眼沾染著從容的微光。
他姿態閒適的靠在椅背上,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攪動著杯中的黑色咖啡。
“姐夫,你的忠告我收到了,但我真的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聶磊說。
周少謙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框,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聶磊,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讀了幾天金融,你以為你就能上天了,能操控股票市場了?
你這是在白日做夢!
你知不知道你姐知道你在這邊做的事情後,都給嚇進醫院了嗎?
你跟人打賭之前,能不能站在你姐的角度替她考慮考慮?
你出國留學,她自己的裝飾公司都交給彆人管,一心一意幫你守著風行貿易,可你呢?
你為你姐又做了什麼?”周少謙毫不客氣的一通噴。
聶磊不在意周少謙前麵的嘲諷,可他不能不在意自己姐姐的身體。
“姐夫,我姐住院了?她怎樣了?”聶磊焦急問道。
周少謙冷笑:“我老婆我自己會照顧好,不用你擔心。
你要是真的在意你姐,你就聽她的勸,及時收手,回頭是岸。”
聶磊知道以周少謙對自己姐姐的在乎程度,一定能照顧好聶嬌。
他提著的心稍稍落地。
隻是,讓他現在就收手,卻是不可能的。
“姐夫,對不起,現在已經快到最後的階段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聶磊說。
“聶磊,你是瘋了嗎?
你以為你是股神不成?
做空機製是強者的遊戲,不是你這個等級的金融小白能控製得了的。
華爾街那些自以為能操縱股價市場的人,最終成功的又有幾個?
那些傾家蕩產最後做了空中飛人的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
聶磊,你要步這些人後塵嗎?”周少謙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直接指著聶磊的鼻子罵。
聶磊不知道要怎麼跟周少謙解釋。
他知道,他這一次選擇杠杠黃金做空的做法,很多人都不理解。
特彆是這幾日,這支股在持續往上增長。
聶磊目前是以融券的方式向證券公司借出這支股票,並在高位賣出去了。
之前讓宋青峰彙過來的資金,加上了他自己前段時間炒股掙到的一筆錢,全數作為擔保證券的保證金抵押在了證券公司那裡。
現在,他隻需要等待股票下跌到低位再買進,將股票還給證券公司,他才能贏得這場仗,才能不至於血本無歸。
聶磊不是周少謙口中的‘小白’,相反的,他在這方麵很有天賦,也很聰明。
這一次,他敢跟GLBERT真刀真槍的比這一場,自然是潛心研究過這支股票的。
前段時間市場上確實是一片利好之聲,但聶磊嗅到了在這之下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