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
看著他這樣,蘇嫵默認不反對就是同意,感覺夠了,這才停止辣手摧花,轉而興衝衝的回殿裡。
她仔細的一朵一朵將杏花洗了,放在竹籃中瀝水,又回去煮粥,忙活的跟小蜜蜂一樣,等粥將好,才將杏花撒進去,又煮片刻才好。
當白粥中有杏花沉浮,好像連吃飯都變得浪漫起來。
對於康熙來說,吃花粥也是一種特彆的體驗,他好奇的吃了一口,眉眼也跟著舒緩溫柔。
“好吃嗎?”蘇嫵眉眼盈盈,含笑輕問。
她素白的指尖捏著白瓷勺,散發著如玉光輝,這般側著臉,露出細膩修長的脖頸來,柔順又帶著幾分彆樣的靈動。
“好吃。”康熙滾了滾喉結,壓低聲音道,他的視線在她身上纏綿,怎麼也抽不開。
蘇嫵似是毫無所覺,她檀唇微張,便餐花飲露似的吃下粥。
一舉一動,都優雅動人。
康熙克製的收回視線,皺著劍眉,壓下心底紛雜的念頭,一口一口的將花粥喝掉。
兩人用過午膳,蘇嫵便打著哈欠起身,軟軟道:“困了,睡覺。”
吃飽了就困,醒了就餓。
這墮落的小日子啊,還真挺舒坦的,怪不得人往高處走,她現下不過是個妃子,就舒坦的不得了。
有鈕祜祿家做後台,隻要她不犯上作亂,在清朝這個規矩嚴苛的地方,光是熬資曆,都夠她一輩子如此。
康熙見她睡意迷蒙,這會兒頗有些困的眼都睜不開的味道在,眼角都沁出水意了,不由得問:“可是昨兒沒睡好?”
“有點。”蘇嫵回答一句,便越走越遠,直接回了西側殿。
睡的不踏實,老是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
前世今生混雜在一起,醒了還累。
她倒在床上,瞬間就睡過去。
初桃皺了皺眉,跟初酒說道:“最近主子也太愛睡了,就是那日那起子沒心肝的奴才鬨的。”
一次緩不過來,許久都緩不起來,這幾日都有些蔫噠噠。
“彩綢那狗東西,竟然是個吃裡扒外的,都是二等宮女了,眼皮子還那麼淺。”
“受了威脅,儘管來尋我們便是,自個兒受著,轉臉又來害人。”
“真是害人精脫成的。”
“可不是,她老子病了,還是主子賞銀子給她治,不念好便罷,還跑出來害人。”
“那黑影可真恐怖。”
“是啊。”
“半夜嗚嗚咽咽的裝鬼哭,也不怕真變鬼。”
“你說主子是不是嚇著了,這才老是睡不好,老是困啊?”
兩人絮絮的說著話,初桃說著說著便義憤填膺起來,恨不得衝進慎刑司,把彩綢給緊緊皮。
“隻她一人,不能成事啊,定還有人裡應外合,你我得警醒些才是。”
初酒沉聲說著。
這說話聲有點大,蘇嫵便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了兩人一眼,鼓著臉頰氣呼呼的就去尋康熙,往他懷裡一坐,趴在肩頭又睡著了。
她雙手依賴的攀著他脖頸,神情乖巧。
梁九功惶恐跪下,想要把鈕祜祿妃叫起來,卻見康熙修長的指節豎在唇前,輕輕地噓一聲。
眾人登時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康熙神情溫柔,將她往懷裡又摟了摟,調整一個讓她舒服的姿勢。
他抬眸視線銳利的瞪了一眼梁九功。
“毯子,蠢材。”他用口語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