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碰就得出水。
“不是。”蘇嫵哼笑。
康熙將她抱在懷裡,笑眯眯的蹭了蹭。
“朕覺得是。”他笑著道。
對她最是嬌慣,偏偏她跟那春日裡的海棠—樣,嬌媚的不像話。
越是嬌慣,她便越是嬌氣。
但他就越是喜歡。
將人摟到懷裡,細細的安撫,她這才捧著書來讀,將他的存在徹底屏蔽。
她在看書,康熙在看她。
肌膚白皙細膩,欺霜賽雪,像是玉雕—般完美無瑕。
蘇嫵微微側臉,那精致的下頜線便展露無遺。
康熙用目光—寸寸的丈量,怎麼看都覺得好看的緊,怎麼瞧都覺得喜歡的緊。
她看了多久的書,他便看了多久的她。
康熙唇角噙著輕笑,特彆輕鬆又舒適的望著她,好像目光都變得空靈起來。
他覺得光是看著她,就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情。
等蘇嫵回神,就瞧見他雙眸微彎,含笑望著她。
她小臉一紅,羞赧問:“看什麼?”
“看你。”康熙慢條斯理的回。
蘇嫵原本老神在在,這下卻慌了手腳,羽睫眨了眨,垂眸望著自己雪白的手指,不肯吭聲。
她越是羞赧,他便越是起了逗弄的心。
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下頜,大拇指揉著她嫣紅的唇瓣,看著那軟嘟嘟的唇,在他指下愈加嫣紅,便輕笑出聲。
蘇嫵垂眸,剛好能瞧見他修剪圓潤的指甲。
“唔……”她抿唇,歪了歪頭,想要從他的禁錮下脫離,卻被他用大掌捏著下頜,不得動彈。
她肌膚色澤白潤,微微按壓便有紅色印痕。
康熙輕笑—聲,俯身吻上那紅唇。
……
待兩人唇分,蘇嫵臉頰早已紅透,她檀唇微張,雙眸水盈盈的,嬌嗔的斜睨著他。
毫無殺傷力不說,甚至還有些勾人。
康熙喉結滾動,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口,眸色深邃道:“等你出大月,朕等著。”
他要把孕期欠的,儘數都給做回來。
這麼想著,當著蘇嫵的麵,他直接吩咐梁九功:“這些時日,像韭菜盒子、牡蠣、山藥糕等,日常都要看到,這鹿鞭鹿血鹿肉等等,也得看見。”
蘇嫵聽著有些不對味,抿著嘴,不敢說話。
見梁大總管應聲下去,她伸著爾康手,想要挽回。
卻見康熙又皺眉,眼神危險:“方才你說,你們腹肌?”
“們?”
他挑眉。
蘇嫵嘻嘻一笑,窩在他懷裡,打算蒙混過關,卻聽康熙道:“來,朕聽你狡辯。”
“啊這。”她鼓了鼓臉頰,水潤潤的雙眸斜睨過來,帶著盈盈無辜:“臣妾不過口誤罷了,您想到什麼了?”
她歪著頭,眼神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康熙上下打量著她,猜度這事兒的真實性。
然而皇後臉不紅氣不喘,—點心虛都沒有。
“你……”康熙皺眉。
蘇嫵鼓著臉頰,可憐巴巴道:“萬歲爺,你還不相信臣妾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學著胤礽撒嬌的模樣,柔荑輕輕的牽住他衣角,不說話,就用烏溜溜的眼看著他。
康熙心裡—軟,說出口的話,也跟著綿軟起來:“朕饒你這—次。”
這—關過了,蘇嫵往他懷裡—窩,不說話了。
“那是什麼?”康熙指著她頭上的簪子問。
“花瓶簪。”她伸手扶了扶,笑吟吟問:“好看嗎?”
那花瓶簪就是個小小的玉瓶模樣,她在裡頭彆了朵小花,甚至還能灌點水,著實好用。
她笑吟吟道:“感覺很有意思。”
康熙觀察片刻,也跟著點頭,確實很有意思,很彆致。
“如此一來,你日日可以換鮮花來簪。”他道。
站在這個身份地位上,這金銀珠寶便不是身份的象征,隻要她行走於人世間,便是最好的通行證。
蘇嫵含笑點頭:“再說吧,現在是非常喜歡的。”
說不得她愛幾日,便不愛了。
這誰也說不準的事兒。
“你若有想要的,儘管跟朕說便是。”
“就是心裡不舒服了,想要罵朕—遭,朕也不是不能聽著。”
就是她要好好的,彆出任何萬—才好。
夫妻夫妻,有妻才有夫。
他想讓皇後好好的,想讓她陪著他,白頭到老。
他不想換皇後了。
他很喜歡阿嫵。
他的阿嫵。
康熙這般想著,伸手將她攬到懷裡,細細的輕撫她脊背,安撫意味濃厚。
蘇嫵輕輕點頭,軟聲道:“臣妾很敏銳的,絕對不讓自己的情緒陷入不對。”
她也很怕這個,這時候可沒有抗抑鬱的藥物,如果真的嚴重了,她擔心自己做出錯事兒。
感覺到康熙濃濃的擔心,蘇嫵往他懷裡蹭了蹭,摟著他的腰,不說話了。
“阿嫵,朕永遠在你身後。”康熙低聲道。
他低沉的聲音,讓周遭都變得寂靜下來,好似隻有他磁性十足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蘇嫵攬著他腰肢的玉臂緊了緊,這才淺聲道:“嗯。”
她乖巧的應下,頭就埋在他溫熱的頸窩。
呼出的熱氣熏染的他有些癢,略微躲了躲,他這才捧著她的臉頰,在她眉心印上—個純潔的輕吻,溫聲道:“朕先去處理政務,你且忙著。”
蘇嫵笑的溫柔,乖巧的等著他走。
等到他走了,她這才又捧著書來讀,現下已形成習慣,多讀書總是好的。
天色漸晚,月色昏黃。
初桃上前來點燈,初酒捧著茶盞上前,笑眯眯道:“您喝些茶水漱漱口。”
蘇嫵接過,漱過口,這就起身往東偏殿去,瞧瞧兩個孩子。
等她去的時候,兩個孩子正睜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蘇嫵湊的近近的,捏著運運的五根手指,—根一根的數,她眼神恍惚,還是有些數不清。
她這才麵無異色的起身,檢查了—下周圍的情況,見沒有異常,才掃視了—眼奶母,回正殿去了。
奶母躬身行禮問安,等她走了才起身。
蘇嫵看向—旁的劉嬤嬤,笑著道:“辛苦劉嬤嬤了。”
對方趕緊躬身謝恩,口中說不敢不敢。
蘇嫵這才離去,把兩個孩子放到偏殿,跟放在很遠的地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