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隨口問。
佟貴妃急的跟什麼似得,皺著眉頭道:“也不知怎麼了,早間醒來就開始哭,這額頭都哭紅了。”
她原不想哄的,但看這孩子哭的可憐,便想著哄他。
誰知道這一哄,竟然沾上了。
小家夥隻讓她抱,若是奶母抱一抱,哭的能震天響。
蘇嫵挑眉:“本宮來抱抱看。”
她對於抱孩子,也很有一手。
孩子到她手裡哼哼唧唧的,哭還是哭,但哭的不怎麼凶。
她垂眸,看著這孩子。
鑒於不怎麼喜歡烏雅氏,故而她素來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孩子,對他並不熟悉。
現下看來,大抵胖嘟嘟肉呼呼的小孩子都是可愛的。
小家夥跟運運、奶包差不多大,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這會兒哭的鼻頭紅紅,額頭紅紅,小模樣可憐的不像話。
“走,抱出去玩。”她順手把小阿哥往初桃懷裡一塞,牽著佟貴妃的手,迫不及待的去吃瓜。
佟貴妃有些擔憂的看著小阿哥,都哭成這樣了。
誰知道小家夥一抱出去,就是看見個晃動的葉子,也激動的手舞足蹈,高興的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就這?”
就這都哄住了。
她還辛辛苦苦的抱著哄了半天,還不如隨便往外麵一帶。
“孩子大了,小小的承乾宮,已經關不住了。”蘇嫵含笑道。
一路往慎刑司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不想去了,惆悵一笑。
旁的不說,這滿清十大酷刑,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肝顫,不符合她社會主義小仙女的核心價值觀。
罷了。
還是彆看了。
雖然不去,但是她叫幾個小太監過去,有任何進展都要過來稟報。
做到實時吃瓜。
“昨兒就想問了,你捉他們做什麼?”佟貴妃笑著問。
蘇嫵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解釋道:“先前本宮遇見那一係列的事兒,你可還記得。”
見她點頭,她這才慢悠悠的說,她猜測著,都是她們乾的。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是鈕祜祿家做下的,畢竟太子之位特殊,這後頭不管是誰上位,都隻能往下壓,不能往上抬。
但是經過仔細比對之後發現,不是這樣的,鈕祜祿家剛開始確實伸手了。
但是有索額圖在,不可能做的太過分。
他心機之深沉,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再加上,沒了她這個皇後,還有下一個皇後。
後來蛛絲馬跡加上各種證據,她把目光投向了白蓮教,但有一點不太明白,她一個深宮婦人,能和白蓮教有什麼牽扯。
這白蓮教,多是在漢人中間,且跟她這種高門貴女沾不上邊。
她傾向於對方買凶,但仔細的觀察下來,發現不是的。
對方盯著她咬,即像是有仇,又像是隨意而為。
百思不得其解。
而現在,這神迷的麵紗,就要揭開一點點了。
蘇嫵嬉笑著坐在那,又叫初桃奉上茶水點心,這才溫聲道:“等著吧。”
卻不曾想,這一連串,直接□□一群人。
密密麻麻的花名冊,叫人觸目驚心。
蘇嫵品著這瓜,突然就覺得不香了,她不想擅專,直接將花名冊交給康熙。
“發於披甲人為奴。”他大筆一揮。
宮中直接空了一塊,肯定還有沒有發現的人,但這也說明,對方隱藏之深。
“那宮女……”她有些糾結的問,總覺得被劫走的太容易了。
“哦,朕換地方關押了。”
康熙慢條斯理道。
蘇嫵:……
被騙了。
康熙牽著她的手,來到書桌前,帶她看一本冊子。
泛黃的書頁,看著沒什麼特彆的。
但是翻開的時候,她瞳孔登時一縮,險些控製不住失態。
拚音。
一個又一個字母,是拚音無疑。
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合在一起也認識。
可她不能說。
“英語?怎麼不通順?”她呆呆的問。
康熙點頭,解釋道,他剛開始也以為是英語,但仔細看來,卻一個單詞都不認識。
但目前無人知這是什麼語言。
蘇嫵心想,這是未來的拚音,一般人肯定不認識。
當前的官話,和普通話之間,也有一定的差距,就更加猜不出來了。
但這也不是她能認識的東西。
她暗暗看著,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上麵,有阿嫵的拚音。
以她的敏感來看,總覺得是自己的名字。
“看不懂。”她接過小劄,仔細的翻看著。
嘴裡說著看不懂的話,眼睛卻一目十行,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驚。
這人,和她,關係匪淺。
最起碼對她非常恨,又知之甚深。
康熙收回小劄,冷笑道:“彆讓朕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他確實看不懂,皺著眉頭。
蘇嫵仔細回味著,卻被康熙牽住了手,他含笑道:“看不懂算了,你今兒興奮成這樣,可有什麼收獲?”
她就是興奮吃瓜,也不是有多大瓜。
這會兒已經忘了心理路程,撇撇嘴,隨意道:“不好吃。”
她想看小姐姐的大白腿,再不濟小哥哥的大白腿也行。
但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大家都捂得嚴嚴實實。
惆悵。
大白腿啊。
康熙覷著她的神色,覺得有些不對,便笑著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