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還真的被黃黃的話給吸引了,“跟我媽有關?”
“我們老丈人昨晚發瘋,其實是在立威呢。之前有人渾水摸魚打進來了,搗亂選婿大會,雷劈了老丈人的廟前街,簡直打臉打得啪啪響,附近的妖怪都傳遍了,他再不乾點什麼,老臉還要不要了?”
元溪聽到搗亂選婿大會,雷劈廟前街時眨了眨眼,問黃黃,“這事是誰乾的?”
“好像是外來的神明。昨天老丈人一天都在發瘋,封了廟前街和月見路,但凡昨天往這邊地界晃悠的外來者,蒼蠅來了都要給拔掉兩條腿,彆論是人是神,都被他抓了去,於是還真扣了個外來探頭探腦的護法神。”黃黃解釋著。
元溪聽完一臉安心,原來不是我乾的啊,就說嘛。
元溪覺得自己那天隻是做夢而已,雖然最後真的被選成了什麼女婿,但是夢裡天上一條河流掉下來什麼的一定是假的,對,和他無關。
元溪催著黃黃繼續往下講。
“老丈人扣了那護法神後,就等著對方上門呢。對麵也不是吃素的,昨晚跟著你媽他們混過了不少警戒,進入了老丈人的腹地,最後還是被發現打了起來,那打得是,鑼鼓喧天,紅旗招展,鞭炮齊鳴——”黃黃意猶未儘手舞足蹈地渲染著當時的場麵,仿佛自己就在現場一樣。
元溪急道:“那最後怎麼樣了?誰贏了,我媽媽坐的車是因為什麼翻的?”
“老丈人要立威,就是想要大開殺戒,不過還好對麵也不弱,護了一手。”黃黃說著昨晚發生的事,它當時躲起來了,具體過程不是很清楚,但結果還是很確定的,“贏應該是老丈人贏了,雙方不知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這事算是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麼過去了,老丈人立了威後也沒有繼續鬨騰。”
元溪聽得好揪心,尤其聽到媽媽的車輛差點就被大開殺戒立了威,氣得揪被子,“他怎麼這麼囂張,不怕我們這裡的河神收了它嗎?”
黃衫少年愣了一下:“河神?什麼河神?”
“我們似水河的河神老爺啊,我還是河神童子呢!”元溪邦邦地拍了拍胸脯,挺胸抬頭。
黃衫少年看著元溪那張紙人臉,說是哪路神仙的童子還真是有可能,但是,“似水河沒有河神。”
元溪震驚了:“怎麼可能?我在外頭病得很重,回來就好了,村裡人都說是河神保佑。”
之前元溪可是堅定的認為河神老爺一直在保佑自己!
“那是因為你們村有陣法啊,”黃衫少年說得理所當然,“你們這裡的陣法厲害,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布下的,所以這裡很乾淨。我要不是循正道修行,我還進不來這裡呢。不過年久失修,現在陣法的力量逐年消散,馬上一些小妖小怪的可能就要來霍霍你們了。”
元溪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黃黃說得話,什麼陣法,什麼正道修行,什麼力量消散,他隻知道黃黃說沒有河神,這讓他的世界觀好像崩塌了一半。
黃黃見元溪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撓頭安慰道:“你不要這樣嘛,你們的河裡雖然沒有神,但是倒有可能鎮壓著什麼厲害的大妖怪哦。”
“你們村的陣法力量,主要就集中在那條河上,說不定底下真的有什麼,我反正是不敢靠近你們那條河,煞氣很重。”
元溪聞言,眼睛頓時又一點一點亮了起來,破碎的世界觀好像又粘了起來。
所以就還是可能有河神老爺的嘛!
隻是黃黃不知道而已。
“對了,我們老丈人已經騰出手來,現在可能就要開始收拾你了。我得了通知,七月十五要統一去……”
黃衫少年話沒說完,元溪突然聽到一聲嗬斥聲,下一刻就發現眼前的黃衫少年化為一條黃鼠狼噌地不見了,迷糊地睜眼,發現他媽媽和小姨快步趕到他麵前,一臉的沉重。
元溪困倦地道:“媽?”
李麗葵看看窗外跑沒影了的黃鼠狼,趕忙關上窗戶並栓好,趕忙將元溪從頭到腳摸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才鬆了口氣。
剛剛李麗葵去和神婆打了個電話,正要問一些關於認乾親的詳細步驟和過程,就聽神婆語氣嚴肅地說他們這地方可能有點問題,反問她孩子目前有沒有問題,讓她將兒子帶回去給她看看。
最可怕的是,神婆還說出了她昨晚差點出了車禍的事。
李麗葵心裡不安,趕忙過來看兒子,誰知剛一進來,就看到桌上有一隻黃鼠狼對著睡著的兒子張牙舞爪,圓溜溜的小眼睛還直直地盯著兒子,仿佛要對鐵頭做什麼法一樣。
太可怕了。
李麗葵不敢再在村裡多待,見兒子身體沒啥大問題,就道:“鐵頭,你再睡會兒,媽收拾一些東西去買車票,等下午帶你回城裡。這幾天媽帶你認門乾親,對乾爹你要畢恭畢敬的知道嗎?”
元溪眯著的眼睛頓時張大了一些,隱約想起前天找回小石頭後順帶做的那個夢,媽媽在一個廟裡,讓他管一個渾身散發著金光的人叫乾爹。
當然這個不是主要的問題,是認了這個乾爹後媽媽就要讓他去學校考第一名了。
乾爹和老丈人哪個更可怕?
元溪陷入了沉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