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支煙即將燃燒乾淨的時候,公司大樓突然動了起來,樓道裡,電梯上,到處都是送文件的、接水的、上廁所的、彙報工作的員工。
然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董事長,陸小姐到了。”
他應了一聲,回頭,鏡片後的眼神微斂。
她站在門口,腕上依舊戴著那串南紅,手裡是黑色的手拿包,身穿魚肚白底鑲黑色花紋的長款旗袍,一朵火紅的牡丹花沿著黑色花紋攀爬而上,直到她左肩上,灼灼綻放,紅得妖豔。
這樣的顏色花紋和款式,很少有女人能駕馭,可穿在她身上,偏生相得益彰,更添妖嬈。
真是一個、天生蠱惑人心的妖精。
“邵斯年。”
她笑嘻嘻的開口,嗓音甜得不可思議。
“我來接我的小兔子啦。”
他一時沒有說話。
秘書見老板的視線一下沒往自己身上放,十分識趣的悄悄退下。
念念自己反手關上門,見他喉結動了一下,走到他麵前仰著臉問:“我的小兔子呢?”
手上傳來一陣灼熱,他低頭,這才發現手裡的香煙已經燒到根部了。
越過念念,他把煙頭按熄進煙灰缸裡,沒說話,指了指辦公桌上的禮物袋。
他坐到沙發上,倒了兩杯茶,看著她轉身拆開袋子,拿出裡麵的玩偶。
手指撚著茶杯,他的視線柔和的鎖在她身上。
曲線玲瓏,發絲微濕,還帶著雨水的潮濕和潤澤。
之前他從不知道,女人的身體,原來可以這麼美。
念念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小兔子已經被掉了個個兒,對著兔子的臉親了一口,掛到手拿包的金屬鏈上。
邵斯年微微揚了一下眉梢,想起那天她從牆頭上跳下來,這個兔子也是從包上掉下來的。
掛在包上的東西,能過了四年還依然嶄新如初嗎?
念念轉身,笑容燦爛的對他道謝。
邵斯年抿了一口茶水,興致不高的樣子,淡淡道:“不用謝。”
他頓了一下,問:“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多加糖。”
他站起來,給她現磨咖啡豆。
念念抱著自己的小兔子,看樣子開心得不得了。
辦公室裡的咖啡機是手動的,捏著研磨柄的手微微泛白,他不動聲色問:“很寶貝這隻兔子?”
念念點頭:“當然啊,我超愛他的。”
她晃著手裡的兔子,眼睛發著光,“我還給他取了名字,叫DL,意思是Double ‘L’。”
“是嗎?”邵斯年笑了一下,問:“有什麼寓意嗎?”
念念遲疑了一下沒回答,雪白的手指撥弄著兔子耳朵。
邵斯年沒在繼續追問,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
突然,一隻耳朵被她翻了過來,念念低頭一看,麵露驚訝:“耳朵上的字母怎麼不見了?”
邵斯年麵色不變,“還有字母嗎?”
“對啊,應該有兩個大寫的‘L’,還有一個小心心的,怎麼沒有了……”
她一邊說,一邊翻開另一隻耳朵,也沒有。
邵斯年“哦”了一聲,淡定的解釋:“我那天回家忘記把兔子拿出來了,第二天阿姨連衣服帶兔子一起洗了。”
在念念驚訝的視線中,他的笑容充滿歉意。
“你的那隻被洗壞了,所以我叫人又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念念:“……”
老不要臉的,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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