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周澤寧壓著念念乾了一晚上的壞事。
這次他格外瘋狂, 弄得她哭著叫哥哥,結束的時候, 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 饒是林靜言的身體被念念改善過也受不了, 早早的昏睡過去。
周澤寧幫她清理乾淨,整理好房間,換上乾淨的床單,把被兩人弄臟的扔到衛生間。
他有些瘋狂的想, 被人發現吧, 被人發現吧, 這樣他就能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念念第二天醒來,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想起昨天夜裡, 耳邊低啞的嗓音:“等你清醒了,考慮考慮我。”
念念嘴角翹著,覺得時機快要成熟了。
碎片一號火候差不多了, 倒是碎片二號還欠點。
念念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飯, 劉嫂進屋幫她整理房間的時候,看到念念的床單換了,在衛生間裡找到了換下來的臟床單,出來打開一看,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複雜又驚恐。
兒子都二十多歲的劉嫂一眼就認出了床單上的痕跡到底是什麼。
天啊, 難道昨天夜裡寧先生又……
怎麼會這樣?!
寧先生不是說以後不讓夫人夜裡再跑去找他嗎, 合著是換他來找夫人。
而且言先生就在隔壁……
周澤言出門, 順道來叫念念一起下樓吃飯,看見念念的房門開著,隻有劉嫂一個人拿著床單呆呆的站著,開口喊了一聲。
劉嫂聽見周澤言的聲音,猛地把床單收起來,轉身驚道:“言、言先生……”
周澤言微蹙眉,目光在她攥得緊緊的床單上繞了一圈,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劉嫂:“沒、沒事。”
周澤言雖然不信,但他不是喜歡尋根究底的人,劉嫂在家裡乾了這麼多年,從沒出過問題,以為是私事,便沒再追究,隻道:“有不方便隨時告訴我或者我哥。”
劉嫂心一熱,點頭:“是,言先生,夫人已經下樓了。”
周澤言臉微微一紅,有些尷尬,“我隻是順路而已……那我先去吃飯了。”
劉嫂看著周澤言離開,一屁股坐到床上。
周澤言雖然吊兒郎當,但劉嫂知道,言先生是典型的嘴硬心善,早些年如果沒有言先生幫忙,她兒子早就病死了,如今她撞破了這種事……
她暗暗下定決心,如果再有下次,她就算拚了這個工作不要,也得告訴言先生真相。
可惜沒等到劉嫂發現下一次,念念就進組了。
有周澤言這個大老板親自壓陣,星輝的所有資源都向念念傾斜,效率高得可怕。
念念進組之後,導演本以為要花大力氣調.教,結果完全不用。她隻用站在那裡,就有讓人不得不跟著她笑,跟著她哭的魅力。
這是蠱惑人心的天賦,旁人學都學不來。
有人開後門,念念的戲份是最優先拍攝的。
一個月後,她的戲正式殺青。
捂了一個多月,天天美白精華泡著,從大門走到車上都得撐把遮陽傘的周澤言終於徹底白了回來。
念念殺青這天,周澤言來接她回家。
雖然是工作日,正巧周澤寧也在,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把自家老哥也叫上了。
念念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站在樹下,周澤言靠在車門,周澤寧雙手插兜站在一旁,兩人一起看了過來。
周澤言有些緊張,這段時間他瘋狂美白,如今不僅白了回來,和周澤寧站在一起,甚至比老哥還白一個色號,唇紅齒白的模樣,比當紅小鮮肉看著還可口。
他都白回來了,這個女人如果再敢認錯,今天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
正想著,念念就抬腳朝周澤寧走了過去。
周澤言:“……”
他一瞬間委屈得不行,這個女人又發什麼瘋,他都白回來了……
周澤寧比他更緊張,他麵上不動聲色,但是插在口袋裡的手裡早已滿是熱汗。
看見念念朝自己走來,他甚至不敢感到高興,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繼續懸在半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獄,還是徹底跌落,永遠不得翻身的地獄。
念念走到他麵前,歪著頭露出甜甜的笑,臉頰紅紅的,似乎有些害羞。
周澤寧屏住呼吸,目光落到她嬌嫩如玫瑰花瓣一樣的唇上。
陽光穿透密實的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點,晃得人眼花。
念念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撲到他懷裡,也沒有扯著他的袖子撒嬌。
軟糯的嗓音在風中響起:“大哥,對不起,之前給你添麻煩了。”
“哦,沒事,應該的。”
周澤寧聽見自己這麼回答。
念念臉上的笑立刻燦爛起來,比陽光還刺眼。
她嬌滴滴的說:“大哥不生我的氣就好。”
“嗯,不會生你的氣的。”周澤寧語調溫和。
周澤言本來揪著的一顆心聽見她喊出“大哥”那來兩個字就鬆了下來,他背對著念念揉了揉胸口,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轉回來。
等了一會兒,見念念還在和老哥說話,忍不住咳了一聲。
念念這才看他,歪著頭衝他笑。
周澤言趕緊目視前方,裝作沒看她的樣子,垂在下麵的手卻在不停的勾動。
念念跑到他身邊,嗲嗲的喊了一聲:“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