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rich是分級彆的,Superrich和Ultimaterich絕不是一個量級,而區分他們辦法很簡單,天上飛的和水裡遊的。不斷追求龐大和先進,然後互相攀比,一年百萬維護費如水般花出去。
鄭璿是向朋友借了飛機才能在晚上趕回來的,她一進門就看見鄭太太等在門廳,便接連問道:“媽,當年倒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弄錯?你們去鑒定過基因了嗎?”
鄭太太瞥一眼傭人們,拉著鄭璿到了二樓。兩個人坐在窗邊,晚風送來海水的味道。
“該做的檢測都做過了。”鄭太太微微低頭,發絲滑落,露出一隻耳墜,珍珠如明月,“這事都怪我,當時我懷著孕和你父親鬨彆扭,離開家走在路上羊水破了,被人送進去了市裡的醫院,等分娩完了你爸爸才趕來。”
她說到這目光閃動,忍不住哭了出來,“誰能想到有個神經病會弄錯腳裸環?還賠償金?那點錢怎麼彌補我所失去的一切!”
鄭璿聽著這話仔細回想了下,依稀記得有這麼一回事。那年她六歲,家裡吵吵鬨鬨,她一人很害怕就跑去找李叔,在門口小彆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爸媽有和好如初了,而且她還多了個弟弟。
“媽,既然人都找回來了,你就彆傷心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鄭太太皺起眉頭,“但過去的十五年總是彌補不了的。還有北闌的戶口也沒轉過來,按我說直接找律師交涉就好,量他們也不敢和……”
鄭璿連忙打斷了她:“媽,這事你不想弄得人儘皆知吧?”
鄭太太微怔,歎了口氣,聞言看向豔氣淩人的女兒,“北闌剛回來,你多笑笑,我們先下樓吧。”
餐廳裡,莫北闌最後一個到的。
儘管早就知道了晚飯的時間,但他在房間裡多留了幾分鐘才走出門。根本不熟悉的家,渾身都不自在,就連吃飯都是煎熬。
拖延,不守時,鄭璿手指動了一下,看向難得在家裡用晚餐的父親。
鄭嘉西沒像以前對他們那樣直接批評,隻是皺了下眉頭,就笑著說道:“今晚的軟殼蛤很新鮮,從挪威剛運來的。”
莫北闌嘗了一下,果然好吃,就接連動筷子。
不懂得控製自己**,鄭璿低頭吃起了麵前的草,她還在塑形期。
鄭太太說道:“北闌,這菜用伏特加燒的,少吃一些,要不然晚上胃該難受了。”
吃完了飯,鄭太太想起了什麼,突然關心的看向鄭璿道:“差點忘記問了,璿璿是怎麼回來的?”
鄭璿笑道:“趙銘家的小灣流。”
“嗯。”鄭太太對管家說道,“今年給趙家節禮多加一些。”
第二天清晨,微風吹得白色紗簾飛舞,鄭照被海浪聲吵醒了,昨晚忘記關窗了。
“少爺,學業顧問到了,太太請你儘快過來。”
他起床洗漱,在衣帽間用遙控器不斷換著原主的衣服,找出一套自己還算喜歡的,換上後便走到二樓的會客室。
學業顧問是個三十多的男人,戴眼鏡,西裝革履,見到鄭照就寒暄道:“鄭少爺,好久不見啊。”
“韓顧問,最近可好?”鄭照和他握了手,看了鄭家四人,便坐到了空著的那個沙發上。
“吃得香睡得香。”韓顧問笑了笑,便看向鄭嘉西說道,“北闌少爺的規劃書已經?我對鄭照少爺比較熟悉,應該會快一點。”
鄭嘉西道:“小照先開始吧。”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韓顧問看向鄭照,“照少爺,你的目標還是耶魯大學法學院嗎?”
鄭嘉西看向這兩日安靜許多的少年,耶魯大學法學院是從政的最佳選擇,今天與其說是在選學院,不如說是在規劃人生。
鄭照搖頭道,“不是法律了,我準備學藝術。”
無論你想學什麼,都有專門的地方可以學,這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小照,你說什麼?”鄭太太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她養了鄭照十五年,對他的理想再清楚不過。從七歲起他就決定要去從政,幾天前還申請了聯合國非洲的義工項目,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鄭嘉西說道:“雅瓊。坐下。”
藝術就代表著他放棄了,鄭嘉西想了想這些年,不禁歎了口氣,小照從來都是個省心懂事的孩子,可惜。
等鄭太太坐了下來,韓顧問才笑著問道:“那照少爺是不是還隻去A國?”
他才不在乎鄭家為何多了一個少爺,原來的鄭少爺怎麼突然改了目標,錢給到位就行,一切都好說。
“當然。”沒等鄭照回答,鄭嘉西就說道,“藝術方麵學校的排名是什麼樣的?”
韓顧問依次報出了前五,他在鄭家做得挺久了,當然知道鄭家隻認排名,而且他隻用說前五就足夠了,因為鄭先生肯定是從第一開始問,底線是第五。
鄭嘉西道:“帕森斯設計學院怎麼樣?”
果然是排名第一的,韓顧問從容不迫的從文件夾裡拿出材料,起身挨個遞給了對麵的五個人,說道:“帕森斯隻有服裝設計這個專業可以。”
“那就羅德島設計學院。”鄭照和鄭氏夫妻幾乎異口同聲。
莫北闌聞言都看向了他們,這完全是一家人的模樣。
鄭太太說道:“我是看布朗大學就在旁邊,小照可以去布朗大學聽課。”沒準就不想學藝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