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計劃隻是順便去參加一下節目,看看能不能蹭到熱度,現在卻成了背水一戰。鄭照看著微信群裡的人數不斷減少,最終隻剩下十三人,除了四個練習生外,還沒離職的員工都是跟著陳啟輝創業的老人。
涼風送爽,鄭照嘗試著扶牛香蘭下樓散步。這幾日她似乎一直想說話,然而張開嘴隻能發出奇怪的音節。
紫花地丁開滿道邊,兩兩三三的麻雀在樹上嘰嘰喳喳。牛香蘭看見康複中心的門口就不肯再挪動,口裡仍然斷續不明,可鄭照突然就知道了牛香蘭的意思。
她在問他哪來的錢這麼花,她在說自己好了可以回家。
“不用擔心,錢是夠的。”鄭照扶著她做到了長椅上,“陳啟輝,就是你乾活的那家公司的老板,他簽了我當練習生。”
“真……真長天……”牛香蘭又試圖說話,鄭照偶爾點下頭,假裝聽懂了。
錢花得快,效果也見好,半個月後牛香蘭已經能自己走路了,雖然左腳在地上一拖一拖的。
“下午公司通知我過去一趟,晚飯後小玲陪你散步。”鄭照對牛香蘭說道,“吃晚飯用過的塑料餐盒就丟了吧,彆再讓人家洗乾淨收起來。廢品也賣不了多少錢,沒什麼好舍不得的,我們已經換過兩個護工,不能再換了。”
牛香蘭不情不願的點頭,轉過身背對他。
鄭照走出病房,站在門口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才這樣,是記憶對他的影響嗎?恍然間消毒水變成了草藥味,鄭照低頭笑了笑,天覆地載,他當年卻不能為母親侍疾。
陽光燦爛,星海大廈前熙熙攘攘。
鄭照走進大廈,卻看見了趙博等在電梯前。趙博看見他笑著說道:“咱哥們有緣分吧。”
鄭照微怔,隨即問道:“你過了那個素人選拔賽?”
“是啊,網上都處都是那個選秀的消息,我當然也要試一試。至於所謂的選拔賽,隨便請幾個直播老油條帶帶節奏,再刷一刷票,除了比較花錢外,其餘的都特彆簡單。那個陳老板還想簽約前做背調,我連身份證都有三四個,他準備查哪個?”趙博和他一起走進電梯間,屏幕裡女愛豆們為即將到來的購物節做著廣告,“同樣都是賣,當明星才叫正經賺錢呢,要是紅了,一次飯局就能有個十幾萬吧。等上了節目,造型一換,再起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藝名,就算有人覺得眼熟都得認為自己錯了。”
電梯到達三樓,趙博率先走出,鄭照在後麵想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說。
陳啟輝的辦公室是個套間,外麵有個會客室,再往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辦公室。他們來得早,陳啟輝還沒有回來,隻有卷毛青年他們三個都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著。
看見鄭照和趙博並肩進來,紅毛青年神色陡然一變,夾槍帶棒的說道:“剛進團就排擠走了一個人,然後把自己朋友塞進來,這拉幫結派真是快啊。我告訴你,團裡都有一個拖後腿的你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這次我們就是來抗議的。”
鄭照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理會他。
這三個所謂的隊友都敵意滿滿,隻紅毛青年當了出頭的刀子。他們的敵意與其說是為了團體,為了鄧重之類的,倒不如說是為了話語權。本來四個人肯定是鄭照融入他們,現在鄧重走了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如果單隻是鄭照,或者是趙博,兩人並不認識,那也是他們說的算。但現在他們兩個認識,就有了一爭之力,以後這個團不再是他們的一言堂。
隻要是社會動物這種鬥爭就是必不可免的,芝麻大小的公司也分派係。對抗的辦法就是要尋找符合自己的利益的人群取得支持,成立自己的利益圈子與其對抗。猩猩如此,狒狒如此,智人如此。
鄭照有些頭疼,對趙博說道:“我們去外麵等著吧。”
趙伯聞言咧嘴一笑,“怎麼能走呢?這三位,我和他們初次見麵,不得關照關照。”他說著一步步逼近紅毛青年,抓住他的衣領,“彆在我麵前裝逼,爺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家裡吃奶呢。”
卷毛青年急忙勸說道:“浩哥就是個毒舌,沒什麼壞心的。你消消氣,千萬彆動手,外麵這麼多人呢。”
趙博聞言鬆開手,卻一把將紅毛青年甩到門口,看著沙發說道:“起來,我們坐。”
紅毛青年從地上爬起來,正要說什麼,白衛衣卻搖搖頭,起身帶了他們出去。
坐在沙發,趙博頗為高興的說道:“就他們這樣人我見多了,彆給他們臉,第一麵收拾好了以後才服服帖帖,要不然絕對蹬鼻子上臉。”
鄭照低聲道:“是我自己要麵子。”
與此同時,某論壇選秀小組出現了一個爆料,某位要參加節目的練習生在團內霸淩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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