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一愣。
陸南渡沒走去她身前,怕惹她生氣,隻站在她身後側。
遞過去的藥江汐沒接。
陸南渡怕她不要,有點無措:“我看你感冒了,給你拿了點藥過來。”
江汐還是沒理他。
陸南渡眼角耷拉,小心問她:“姐姐,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江汐手指輕顫了一下。
以前陸南渡惹她生氣,也跟她說過這句話。換作以前她會理,但現在不會。
陸南渡也清楚自己得不到回應,不待江汐說話又開口:“這裡麵有藥片,感冒衝劑,還有口服液。”
江汐冷漠道:“不需要。”
陸南渡卻仿佛沒聽到她說的,格外厚臉皮:“你感冒沒好——”
話未說完,被江汐打斷:“就算感冒了也不會拿你的藥。”
陸南渡話頭止住。
江汐目視前方,歎了口氣:“陸南渡,當年玩弄感情的是你,既然當時都不要了,現在也沒必要找回去。”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沒必要互相打擾。
身後陸南渡睫毛輕顫了下,唇瓣張合半晌,終是什麼都沒說。
江汐實在不想糾纏下去,閉了閉眼,複又睜眸:“上次不是說我要怎麼讓你跟我保持距離都可以?”
她終於回過頭,對上陸南渡目光:“我現在就挺想的。”
陸南渡眼睛裡沒有平日淩厲,乖巧又無辜,聽到這句話似乎愣住了。
江汐彆開眼神,看向路邊:“離我遠點。”
說完沒再看陸南渡,轉身掙開他手。
陸南渡站在原地沒動,沒敢上去,她不讓。
江汐頭也沒回,很快消失在視野裡。
幾天過去江汐感冒好了,什麼藥都沒吃。
在這裡拍戲轉眼已經一個月,自從拍戲後江汐基本沒離開過這個地方,每天日子單調枯燥。
這天晚上收工,剛拿手機,上麵三個未接來電和兩條短信,都來自佟芸。
江汐點開短信。
-明天上播的劇在京城有個宣傳活動。
-已經跟劇組負責人協調好時間,明後兩天你的拍攝行程暫停,看到了回一下。
後麵附帶地址和注意事項。
江汐回了消息。
-知道了。
今天收工天色尚早,江汐早早回酒店。難得一次這麼早,她洗完澡在床上躺了一晚上。
佟芸已經給她訂好機票,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
隔天一大早出發,在機場遇到同樣趕機的岑晚哲。
江汐這才想起現在上播的劇岑晚哲也有出演,岑晚哲問她:“你也七點的飛機?”
江汐點頭,笑了下:“是。”
岑晚哲:“挺巧。”
兩人不是很熟,說完這句沒什麼聊的,沉默等登機。都不是愛說話的人,氣氛倒不尷尬。
後來岑晚哲經紀人辦完手續過來找他,過不久便登機。
五個小時後到達京城,正值中午十二點,江汐準備叫車去酒店。明天還得回劇組,家裡離主辦方活動現場也不近,江汐乾脆找了酒店住下。
一起待過兩個劇組,岑晚哲經紀人也認識江汐,知道江汐經紀人一向不怎麼跟行程,等行李的時候好心問了下她:“要順路坐我們車過去嗎?”
江汐離他一兩米遠,沒聽清,側頭:“什麼?”
岑晚哲經紀人是個男的,說:“外麵下雨了,搭載你一程?”
江汐揮了揮手機,笑了笑,婉辭好意:“沒事我叫車了,謝謝你。”
“客氣。”
網約車還沒到,江汐站在機場外等。
京城天氣比拍攝地冷了幾個度,冷風吹到臉上拔乾,雨絲落到臉上一陣冷涼。一個多月沒回來,有點不適應。
江汐上身單薄雪紡襯衫,下身格子包臀裙,腳踩一雙短靴。一雙腿又白又直。
衣衫單薄,風吹過她卻仿佛不覺冷,隻是覺得有點不耐煩。
她不喜歡等。
車晚了半小時才到,司機不停跟她道歉。江汐瞬間氣消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耐煩什麼。
坐進車裡,收到佟芸消息。
-活動負責人說你還沒到,人呢?
江汐短靴上落了幾點雨,她目光從上麵移開,繼續回複短信。
回完抽了紙巾擦鞋。
在酒店放好行李後江汐才趕去活動現場,到的時候大部分主演已經在後台。
很多人殺青後沒再見過,一年多沒見,現在正寒暄問候。
這種熱鬨環境下,江汐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她氣質淡,跟劇組裡的人也不怎麼熟,沒加入談話,卻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從容不迫。
宣傳活動進行了兩個多小時,但中途後台耽擱不少時間,整場活動結束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
明天還有另一個媒體舉辦的新劇活動,佟芸安排江汐參加,她走不了。
江汐打車回酒店,路上靠在後座全程看風景。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單純無聊。
半路和一輛邁巴赫擦肩,江汐才想起前段時間彆車後邁巴赫車主還沒有聯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