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正式開拍,全員聚一起不過熟悉一下劇本內容,氣氛輕鬆歡快,所有人明顯還沒進入到角色裡。
討論結束時正好是晚飯時間,大家提意見一起去吃飯,所有人一起吃了個熱鬨飯。
江汐是這部電影主角,飯桌上自然是焦點之一,越受關注的人飯桌上遞過來的酒便越多,認識的不認識的。
這種情況下想滴酒不沾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江汐多少喝了幾杯,好在她酒量不算差,一頓飯下來也沒醉。
除了腦袋有絲昏沉外。
聚餐完沒有彆的活動,所有人回了酒店。
江汐回去後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扔床上的手機屏幕亮著,有人打電話進來。
她身上隻虛虛搭了條浴巾,兩條長腿勻稱筆直,白得晃眼,幾滴水珠濺在上頭。
她邊擦頭發邊往那邊走,彎身撈過床上手機。
來電顯示是陸南渡。
江汐在床邊坐下,接通。
“在做什麼?”剛接通陸南渡聲音便從聽筒傳過來。
“剛洗完澡。”江汐說。
又問他:“下班沒?”
陸南渡嗓音裡帶了股慵懶:“剛在沙發上睡了會兒。”
江汐問:“生病了?”
“沒,”陸南渡說,“就是困。”
江汐微皺眉,沒說話。
陸南渡很少有白天困成這樣的情況,如果有的話就是昨晚睡眠不好。
見她沒說話,陸南渡似乎猜出她在想什麼。
他開口消除她疑慮,直接又坦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昨晚什麼也沒看見,也沒睡得不好,單純因為加班了。”
陸南渡最近的狀態可以說是這些年來最好的,沒再夜半夢魘,也沒心理不穩定。
這已經很難得了。
但肯定沒能完全痊愈,江汐很清楚陸南渡有時候還是會產生幻覺,隻不過頻率降低很多。
隻要是經曆過的,都會在生命裡留下痕跡,抹不掉的。
“我說真的,”陸南渡說,“上次我看到了不也跟你說了。”
陸南渡有一次留宿江汐家,像之前在江汐家那樣,一到陌生環境稍不適應就會產生幻覺。
他看到了,也跟江汐說了,沒瞞著她。
江汐嗯了聲:“我知道。”
“喝酒了?”陸南渡忽然問。
江汐微愣:“怎麼聽出來的?”
陸南渡:“猜的,聲音有氣無力。”
江汐嗯了聲,腦袋有點昏沉:“喝了點兒。”
“要是就喝了點兒你也不至於這樣。”陸南渡知道江汐酒量不錯。
但不醉不代表她腦袋不難受。
江汐沒說什麼,這一刻莫名的因為陸南渡格外了解她而心裡有一絲愉悅。
她笑了下,沒說話。
陸南渡那邊大概也笑了聲,幾秒過後,江汐聽見他問。
“想我了沒?”
男人低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鑽進耳裡。
江汐背靠上床頭,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換作往常江汐肯定會說這才一天,不想。
所以陸南渡想也不想直接道;“假話。”
江汐哦了聲:“那我不想你。”
“操,”陸南渡笑,“那我豈不是虧了。”
江汐笑。
陸南渡怎麼可能不占這個便宜:“不聽假話了,想聽真話。”
江汐覺得好笑:“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陸南渡才不聽她說什麼道理:“不管。”
“姐姐,說你想我。”
江汐無聲笑了下,過幾秒叫他:“陸南渡,你是小孩兒嗎?”
她說:“糖要不到還哭的那種。”
就那種最煩人的小孩。
陸南渡一點也不心虛,吊兒郎當地應著:“是啊。”
“不過我也就到你跟前哭了,還能跟誰哭啊。”
彆人壓根就弄不哭他,他不在乎。
可能沒遇到江汐前他是在乎的,可遇到她之後,他就隻要從她手裡遞給他的糖了。
後來也遇到對他好的家人、朋友,這些他都感謝,但他不會去求著彆人對他好,就像後來梁思容沒再對他好,他也不遺憾。
但江汐對他來說不同,他會跑到江汐麵前,眼巴巴地湊到她跟前。
就算她對他不好,他還是會跟著她。
跟到她對他好為止。
必要的時候還會耍些小手段,讓她多看他一眼,對他好一點。
江汐安靜了會兒,問他:“你是不是就找軟柿子捏?”
“你算軟柿子?”陸南渡莫名笑了下,“你至少也算鐵石心腸了。”
“你看你現在是不是就是鐵石心腸,連說句想我都不肯。”他又把話題繞回來了。
江汐:“那讓你看我菩薩心腸一次?”
陸南渡:“我巴不得。”
“我說真的啊陸南渡。”
“聽著呢。”
江汐也毫不扭捏,想說什麼說什麼:“我是真想你,不是有點兒的那種。”
她很少說這種話,對話那邊陸南渡安靜了一瞬。
江汐還故意問他:“聽見了嗎?某個追著我哭的小屁孩兒。”
“操,”陸南渡這下是真笑了,“你告個白還要罵我一句是吧?”
江汐:“要不然呢,你說你混蛋不混蛋?”
“混蛋啊,但混蛋也聽見了,”他說,“你是真想我了。”
……
這天晚上的江汐睡了一個好覺。
也許是這種風平浪靜的生活給了她一種生活一片明朗的錯覺。
直到這天過後某一天,她遇見了多年不見的任盛海。
那個剽竊她成果,反咬她一口將她推入抄襲地獄的“恩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