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麼喜歡一個人,就告訴他。然後,給自己一個期限,等待結果。無論結果好壞,至少放過了自己。
——題記
熬了一天一夜,隻在江承佑的車上眯了片刻的辛曉月,也無法入睡。
與蘇清秀告彆後,辛曉月與張佳穎打車回到王軒的住處。
大約是因為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一心又隻放在辛曉陽的安危上,琢磨的全是辛老狐狸要使用什麼詭計算計她。
所以,她倒是沒來得及關心自己。
現在,有嶽鳳姝與尚月棠守夜,幫她撐著一會兒,辛曉月總算能暫時緩一口氣。
也就是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痛得要命。並且,經常進行體育鍛煉的她很清楚地知道,這種酸痛跟平時鍛煉過度那種酸痛是不一樣的。
也就是這時,她才想起昨晚那一場“旖旎”纏綿的夢。
她以為是夢,以為來人是王軒,便放縱自己,把平日不敢做的舉動都做了。可謂是竭儘勾引之能事。
後來,她記不太清楚。
隻記得她親吻了那個人,他的唇溫熱柔軟,氣息香甜。
然後,他抱起了她。
“這樣的夢,還是很美好。”她自言自語,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燈,咯咯地笑了起來。
他卻像是生氣了,將她一下子丟在床上。
辛曉月連忙爬起來,想要道歉讓他不要生氣。
可她的腦子卻像是脫韁的野馬,怎麼也控製不住,一個勁兒隻想:抱住他,不放開,不放開,抱他,抱他啊
所以,她昨晚最後的記憶,就是看著隱沒在昏暗燈光裡的男人片刻,然後腦子不聽使喚,餓狼一樣地撲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再後來,她就徹底不記得了
醒來後,身旁睡的是不穿衣服的男人,而自己隻穿了個內褲,兩人大被同眠,身體說不出的疲累。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誰,恐怕都無法說服自己什麼都沒發生。
辛曉月即便是搬出外界傳言江九少喜歡男人這事,麵對這樣的情況,她也無法說服自己:這一夜真的隻是蓋著被子睡大覺,自己還是清白的。
不過,外界傳言江九少喜歡男人,如果是真的,那麼,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辛曉月在下午洗澡的時候,自我欺騙,給了自己一點點微小的希望。
但現在,身體酸痛,而且手腕上有類似於箍捏和親吻的淤青,腳踝上也有類似的淤青。
那些類似吻痕的淤青便是如山的鐵證,表明昨晚,她真的失去了清白。
失去清白,意味著再也追不上心中的白月光。本來在王軒麵前就覺得自卑的辛曉月,因為這件事,再次感到絕望。
從前,她覺得自己還有一點點的機會去爭取王軒。
可如今,一點點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從未經曆過愛情,不懂人間情愛法則、亦不懂情事的辛曉月,在此時此刻,隻感到絕望,並且衍生出無比的憤怒與戾氣。
對於那些算計她,給予她如此傷害的人,辛曉月暗暗發誓:她不會輕易放過。
當然,她辛曉月不會簡單粗暴,提刀去砍。那種傷人一百損己八千的蠢事,她從不會乾。
她會徐徐圖之,伺機而動。如同從前捕蛇一樣,不動則已,一動就要一擊而中。
不過,此時此刻,並不是該製定什麼坑垃圾計劃的時候,而是如何處理眼前的爛事,將損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