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你不是跟承佑少爺吃飯去了嗎?”許康連忙坐起來,將茶幾上的金絲眼鏡戴上。
“吃了。”江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渾身還散發著怒氣。
“發生什麼事了?”許康一邊溫和地問,一邊端坐在沙發上理了理淩亂的頭發。
“這辛曉月真是太肆無忌憚了。”江瑜從屋頂忍著一股子怒氣到房間,這會兒總算是找到可以吐槽的人了。
許康雖然堅持說是江瑜的保鏢,是下屬。但兩人這麼多年的相處,更類似於朋友,類似於關係融洽的父子。
所以,江瑜在彆人麵前不能說的,在許康麵前卻可以說一些。
許康疑惑地“嗯”了一聲,問:“辛曉月怎麼了?”
江瑜直接吐槽說:“一大早就打電話給江承佑,約他喝咖啡。嗬嗬,弟弟還在iu,她還有閒心約人喝咖啡。可真是涼薄。”
原來是因為辛曉月!
得知原因後,許康淡定了不少。
自從遇見辛曉月,自家九少就不按常理出牌了。
本來,從前遇見各種勾引,無論對方多麼尤物,多少手段。哪怕就是中了那些下三濫的藥,哪怕就是最不能控製情緒的夜晚,自家九少都能冷靜沉著,對尤物們熟視無睹,果斷地扔出去,毫不憐香惜玉。
可前天晚上,他們一群人都在客廳裡等著九少將人扔出來。
但九少就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居然還關了門。
柴秀還烏鴉嘴,很疑惑地來了一句:“怎麼沒有扔出來?”
一向冷靜的柴旭很緊張,他怕九少遇到不測,奮不顧身就要往裡衝。虧得柴秀拉住他這位不苟言笑,木訥一根筋的堂兄。
“康叔!”柴旭被拉住,就向他求救,“裡麵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九少被關裡麵了,很危險。”
“瞎,明明是九少自己關的門。”柴秀恨鐵不成鋼地說。
柴旭無語,許康也覺得不妥,正要去敲門。
江瑜打開了門,領口的扣子被扯開了,臉也紅紅的。而透過門縫,許康看見那女子坐在沙發上,嘟著嘴,一臉的委屈與不高興。
“黃胖子來了沒有?”江瑜喘息著問。
“黃少馬上就來,估摸著就到了。”許康連忙回答,然後又關切地問,“九少,你沒事吧?”
“沒事。”他轉身,居然,居然又關了門。
後來,黃胖子來了,敲開了門。
江瑜的襯衫已經快被辛曉月抓成鹹菜了,辛曉月已經陷入昏迷,整個人就靠在江瑜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江瑜則一臉緋紅,神情不自在。
黃胖子作為醫生的時候還是很一本正經,並沒有對江瑜的處境幸災樂禍。他先給中了媚藥的辛曉月抽了血,打了一針。
辛曉月安靜下來,眉頭舒展開來,才算安穩地睡下了。
江瑜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黃胖子看了看他,哈哈笑,問要不要抽血化驗一下,然後給他也打一針。
“不必。”江瑜冷冷地說。
黃胖子就看了看床上的辛曉月,賤兮兮地說:“也是,這是純天然的解藥,肌膚嬌嫩,五官,嘖嘖,也很不錯。”
“你可以滾了。”江瑜當時就下了逐客令,並且讓柴秀兄弟倆把黃胖子架走。
許康當時就震驚了。
這麼多年,各種算計,江瑜從來都是簡單粗暴,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扔出去的。
待黃胖子走後,許康便疑惑地看著江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