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老爺子鬆了一口氣,辛曉月也鬆了一口氣。
“曉月。”老爺子回頭看著辛曉月,像是承諾似的說,“你放心,我會達成你的心願,讓你們見一麵的。”
辛曉月聽著這話怎麼很不對,仿佛自己是眼巴巴、心心念念要見到他,是他的迷妹兒似的。
不過,雖然覺得這話不對,她也不能反駁,隻能乾笑著說:“謝謝江爺爺。”
“曉月,你是個好孩子,我知道你很辛苦。”老爺子沒頭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辛曉月一臉疑惑,老爺子又說:“你弟弟車禍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在守著,很是辛苦吧?”
原來是這件事,辛曉月想到曉陽,眸子裡染上悲傷,臉上卻還是平靜的模樣,說:“不辛苦的,隻要他能好起來。”
“曉月,若是有什麼難處呀,你不必拘束,也不必通過你爺爺來說,你直接給江爺爺打電話。知道不?”老爺子很嚴肅地說。
辛曉月乖巧地點點頭,說:“謝謝江爺爺。”
“你爺爺跟我交情頗好,你也就是我孫女兒,不必說什麼謝。”老爺子很嚴肅地說。
“是。”辛曉月乖巧地應聲。
老爺子頓了一下,沒有說話,隻瞧著窗外。
辛曉月也陪著他,琢磨著怎麼開口拿到江老九的電話號碼。
卻不料老爺子在片刻的沉默後,忽然歎息說:“我年歲大了,最近總夢見你江奶奶。”
辛曉月一聽,一顆心猛然下沉。在雲家溝時,隔壁的奶奶有一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不到半年,那位奶奶就去了。
村裡的老人們也常說,如果經常夢見死去的另一半,便表明大限將至,對方來接自己了。
說實話,雖然就這兩次的相處,辛曉月卻覺得跟江爺爺比跟辛衛國更親。
辛衛國從來都是陰沉著臉,與誰都不親近,與子孫輩絕不會多說一句什麼的。
江爺爺忽然說總夢見江奶奶,辛曉月忽然就覺得難過與不舍。
“爺爺,大概是你太思念江奶奶了。”辛曉月微笑著說。
老爺子搖搖頭,說:“我年歲大了,八十了,日子是數著天天過的。曉月,你不必安慰我,人生下來,就是從生走向死的過程,我這個年紀了,是不會害怕的。”
辛曉月隻是憂傷地看著老爺子,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在安慰人這件事上,她曆來做不好。
老爺子卻並沒有看她,而是看著窗外,用緩慢平和的語氣繼續說:“隻不過,人孑然來到世上,總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產生各種各樣的牽絆。我這個年紀,對於權勢名利已看淡,唯獨放不下江氏集團。江氏集團如同一艘船,最初我隻是想做一條漁船,不料後來已是航母。我作為掌舵人,帶著多少人在吃飯。我如今便是憂心江氏集團新一任的掌舵人。若是選擇不好,這一艘航母的傾覆,總得要賠上太多人的身家,以及太多人的夢想。”
老爺子說到這裡,忽然看著辛曉月,眸光灼灼。
認真傾聽的辛曉月嚇了一跳,不由得坐得更端正了。
“我兒子輩裡最適合的兩個孩子已經不在了而孫子輩,從前看好的一個,無意於經商,且不在人世了。如今,就剩下了”老爺子說到這裡,便頓了頓,問,了“曉月,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九少!”辛曉月逼於無奈,不得不回答。這個老爺子中意的將是繼承人是誰,他真的。
老爺子很滿意地點點頭,說:“就是他。不過,他總跟我擰著,我想見一見他,坐下來好好談談,這家夥就是不願意。曉月,我這心裡啊!”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老爺子要見江瑜也沒辦法了?
辛曉月因為這個認知,心情頓時暗淡下來。老爺子卻唉聲歎氣一番後,眸光灼灼地看著辛曉月,鄭重其事地問:“好孩子,你願意幫我一個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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