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抓起手邊一個靠墊扔出去,準確地打倒了窗邊的花瓶,青花瓷瓶倒地,發出一聲脆響。
那脆響嚇了辛曉月一跳,連忙問:“江先生,怎麼了?”
“是不是我告訴你手臂上針眼的事,你以後就不給我打電話了?”江瑜質問。
辛曉月聽出江瑜在發火,心想:發這麼大火,看來打電話給他,確實是打擾到了他的生活,讓他不耐煩了。
所以,辛曉月連忙說:“對對對,你放心,你告訴我真相,我保證以後絕不打擾你。”
江瑜沉默,心裡無名火蹭蹭冒著。
辛曉月以為他不信,便繼續保證:“我雖然是女孩子,但也一直說一不二,一諾千金。我說不打擾,那就絕對不打擾。”
江瑜還是沉默,心裡想:若是她在麵前,他真的想打她一頓。不知怎麼成了高考文科省狀元的,連話都不會聽。
辛曉月見這樣保證,對方還沒有動靜,便又疑心沒信號,喊了一聲:“江先生?”
“說。”江瑜不悅地丟出一個字。
辛曉月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我保證,我真的會說到做到的。”
“然後呢?”江瑜壓著火,儘量平靜地問。
“然後,你心情現在好些了嗎?我是說,你現在就告訴我針眼的事情的話,我保證從這個電話掛掉開始,我再也不打擾你。”辛曉月一本正經地保證。
江瑜深呼吸,深呼吸,壓住火,冷冷地陳述:“我心情不好。”
辛曉月心裡狂罵一通:喵了個咪,去你大爺的心情不好,這麼個小事,告訴我會咋的?還是不是男人,真是破逼規矩多。
不過,雖然內心狂罵,但她表麵上還是很有禮貌,用討好的語氣征求江大爺的意見:“那,現在,掛電話,休息?”
“不要。”江瑜這次不沉默,直接耍無賴。
辛曉月無語,江瑜卻冷笑著繼續說:“你打電話來,本身對我就是一種打擾,得不到你自己的目的,就想掛電話。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現在,你打擾了我,我心情更不好了,也許明天,後天,都好不起來,你說怎麼辦?”
打個電話就能讓他心情不好,這是碰瓷耍賴吧?江瑜怎麼是這種畫風?
辛曉月頓時懵逼,完全沒搞懂這江大爺在唱哪出。
“你在說啥?”辛曉月不解地問。
“理解這麼差,你那省高考文科狀元怕是假的吧?用錢砸的麼?也是,長相好看的女的,腦子沒幾個聰明的。”江瑜在電話那端諷刺。
辛曉月聽得翻白眼,這傳聞果然都做不得數。傳聞不都說江九少惜字如金,冰山男神麼?這毒舌一項,怎麼沒有?
一會兒得上微博給劉成留言,斥責他不專業!
辛曉月兀自想著,江瑜說了一大串,歇了一下,想看辛曉月的反應。可辛曉月在走內心戲,正想著如何給劉成留言呢,壓根兒就沒反應。
江瑜等了片刻,便問:“辛曉月,不是被我說中了,無言以對吧?”
辛曉月無奈地歎息一聲,說:“江瑜先生,我的文科狀元是我憑實力考來的,國家高考公平性,還是不容置疑的。至於我你說我能力太差,實際上是你的思維太跳躍,說話太含蓄,我才不能確定你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辛曉月緩緩地反駁。
然後,她內心裡卻在狂吐槽:其實就是表達能力不好,說話邏輯有問題,含糊不清。老娘是個有修養的人,給你留麵子而已。
“太含蓄了嗎?”江瑜問,仔細回憶了剛才對辛曉月的提點。
“對。”辛曉月肯定地說。
江瑜想了想,說:“簡單點說,你打電話來,對我構成了打擾;而你什麼補救措施都沒有做,就想掛電話。我心情很不好,而且這種不好可能持續很久。”
江瑜說得很慢,辛曉月聽明白了,但又覺得聽不明白,細細咀嚼了一番,便試探性地問:“你的意思是我該對你的心情不好負責,並應該負責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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