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恍然大悟地點頭,為他說“咱們”而高興。
王軒買下了這座宅子,給他和辛曉陽在二樓留了房間。又為宅子取名“攬月居”。
他說他這樣瀟灑拉風有品位的男人,住宅名字必須大氣,還要有文化。
想了半天,看著辛曉月來了一句:“欲上九天攬明月,大氣;閒時倚樓懷攬月,嫻雅。攬月居,就這名字,好。”
“嗯,很好。”辛曉月也點頭附和。其實,她是因這宅子有她的“月”字而竊喜。
“以後,我不在錦城時,你記得每月來這裡打掃一次呀。”王軒寫好門牌上的字交給物業後,就給她下達了任務。
她點頭。
於是,作為省高考文科狀元,她沒去錦城之外上大學,選專業也選了考古係,隻因為王軒說以後退休了,要在錦城養老,要研究中國曆史文化。
從攬月居交房那天開始,辛曉月每月都來,風雨無阻。
她內心始終懷著隱秘的向往。希望將來有朝一日,他回來時,她能伴他左右。
可人生所有的轉折,都是那樣猝不及防。
辛曉月覺得自己就像一列平穩行進的火車,一直向著既定的終點前進。
可晴空萬裡,辛曉陽的車禍就像天上忽然砸下的一塊隕石,她這列火車就此遭難。以為還可以修複繼續前行時,被逼無奈的訂婚,又將她推進更複雜且艱難的境地裡。
似乎,自己與王軒之間那一點點的可能,都被掐滅了。
辛曉月站在攬月居門前,看著王軒書寫的字,仿若看到了王軒。
這一個多月來的堅強頓時土崩瓦解,她伸出手輕輕撫摸那一筆一劃,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
“軒哥,你在哪裡?我好想你啊,你知道不知道,好多人欺負我跟曉陽啊!”她將額頭靠在門牌上,輕聲自語,眼淚洶湧而出。
“辛小姐,你沒事吧?”去而複返的小張很是局促不安。
他快到物業處,才發現辛小姐的手機落在了車上,便連忙送回來。
可送上來後,就看到她額頭抵在門牌上,似乎在哭。他站了一會兒,才硬起頭皮關心一下。
辛曉月聽到有人,連忙擦了眼淚,轉過去,微笑著回答:“我沒事,我正在檢查這門牌是否該換一換了。”
“是有些舊了,如果需要更換,我幫你登記。”小張鬆了一口氣。
“下次吧。”辛曉月對小張微笑。
小張覺得這女子真是好看,尤其是笑起來時。但他不敢繼續看,隻得低頭,覺得暗暗可惜。
物業處有幾個人愛碎嘴,他曾聽他們說這辛小姐定然是攬月居業主王軒先生的大丫鬟。那些人說那些富貴人家的孩子總是愛找貧困人家的聰明漂亮女孩養在身邊,乾乾淨淨的,拿來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這一類女孩子,被那些人稱為誰誰誰的大丫鬟。
這麼個女孩子,可惜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辛曉月和顏悅色地問。
小張這才想起是來給她送手機的,立馬就把手機遞過去,說:“你手機落在車上了。”
“啊,我太馬虎了。”辛曉月接過來。
“辛小姐,恕我多嘴一句。你手機靜音,可我拿到的這短短一會兒,一直有電話打進來,還是不同號碼。我想,你的號碼大約被人惡意泄露了。這事,你怕要重視重視,指不定是什麼心理不健康的仇人乾的。”
“多謝張先生。”辛曉月接過手機,微笑著鞠躬道謝。
不管這小張是真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還是假不知道,對於這樣的關心,還是要回以感謝的。
“不客氣,有什麼需求,儘管呼叫我們。”小張有些慌,卻還是很職業地點頭致敬,然後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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