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黑花色,樓上的是渾身黑色。這些蛇見到人都不跑,很是猖狂。”許康繼續介紹情況。
“那先帶我去看看廚房那邊吧。”辛曉月說,然後又轉身對江瑜說,“你讓這屋裡的人都出去吧。若是凶猛的蛇,會有危險。”
“那你呢?”江瑜問。
“我是專業的。”她平靜地回答。
“淹死的都是會遊泳的。”江瑜還了一句嘴。
辛曉月一頓,覺得人家說得好有道理,完全沒毛病,便點點頭,說:“你說得很有道理。那麼,你想跟著就跟著吧。隻是站遠點,彆妨礙我動手。”
“好。”江瑜很乖巧地應聲。
辛曉月直奔廚房去了。
丹楓跟攬月居的格局是一樣的,她輕車熟路來到廚房,一眼就看到廚房角落處有兩條一米長的蛇懶懶地在那裡吐著芯子,一副很牛逼的樣子。
那兩條蛇是蜀西常見的毒蛇,叫皂角斑。毒性很強,但如果搶救及時,被咬傷的人還是可以活下來的。辛曉月對付這種毒蛇最有經驗了,連驅蛇粉都不用浪費,幾刀過去就搞定了。
搞定之後,她在底樓可能藏匿蛇的地方撒了驅蛇粉,發現並沒有彆的毒蛇後,就問:“我可以上樓去看看嗎?”
“可以。我手下在那裡看著那三條蛇。”江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辛曉月便匆匆上樓。樓梯口有兩名白襯衫黑西裝的男子守著,二十來歲的模樣,一個瘦削,一個魁梧。
魁梧的是蔣勳,瘦削的是蔣文。
“蛇呢?”辛曉月問。
那兩人指了指陽台落地窗處,辛曉月便看到有三條一米來長的蛇軟趴趴地在地板上,一點都沒覺察到危險似的。
那陽台上落了一地金燦燦的霞光,蛇似乎在曬太陽似的。
辛曉月腳步一頓,覺得很是奇怪。按照蛇的習性,這個時間段出現在屋裡,也該在陰涼之處,不該在日光如此明亮的地方,尤其是這幾條蛇都是喜陰的。
“這是什麼蛇?”跟上來的江瑜問。
“紅蛇,蜀中常見的一種毒蛇,性喜陰,屬於神經性毒素。被咬後,不會立刻斃命,但也不好治療。”辛曉月回答。
“哦?可這蛇不是紅色的,怎麼叫這個名字?”江瑜提出疑問。
“晃眼一看,這蛇是黑色的吧?但你仔細看看——”辛曉月順手抓了一條過來,說,“鱗片間是紅色的,看到了吧。”
江瑜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說:“看到了,看到了,你快拿開。”
辛曉月三下五除二將那三條蛇收拾妥帖,又在二樓的角角落落灑了驅蛇粉,確保沒有漏網之蛇。
“曉月,可以請你上三樓看看嗎?”許康很恭敬地說。
“應該的。”辛曉月欣然答應,徑直上了三樓。
一轉過三的樓梯口的屏風,辛曉月就看到三樓客廳的墨綠色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窗口有一架天文望遠鏡,很是高檔的樣子。
如果站在這個位置,通過望遠鏡,確實能將攬月居看得清清楚楚。那麼,剛才在這裡窺伺她的人其實是江瑜麼?
她腳步一頓,還沒回頭看江瑜,就聽見身後的江瑜解釋說:“這一周,有天琴座流星雨。西山這幾日天氣都很不錯。所以,我把望遠鏡拿出來調試。”
“哦?”辛曉月應了一聲,走過去將墨綠色的窗簾拉開,回頭問他,“你不是觀鳥的麼?”
“觀鳥是附帶的。”江瑜回答。
辛曉月笑了,直接問:“你剛才調試的時候,看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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